簾外錦屏畫海棠,庭院深深落枯楊;
笛聲如訴費思量,茶煙尚綠人茫茫。
陌上歸來可偕臧,長亭遠望夜微涼;
霞染天光共誰賞,煙籠寒水影無雙。
彼岸燈火心所向,漁舟晚唱雨彷徨;
靜蓮生香風和暢,雲遮薄月露如霜。
幽窗棋罷訴衷腸,風卷孤鬆霧漫崗;
盈盈秋波思張敞,顰顰如黛怨賈郎。
良辰美景乘興往,徒步風霜落太行;
三生石上賦高唐,君家淄右妾河陽。
飛月流觴迎客棹,枕琴聽雨臥禪房;
錦瑟韶光華燈幢,荼蘼開至苔滿牆。
天地玄黃添琳琅,月灑寒江舞霓裳;
蘭州輕發江湖遠,天涯思君日月長。
風陵踏雪尋芳崗,煙花十六落瀟湘;
霜冷長河蒹葭蒼,伊人宛在水中央。
君若有語山有木,老翅幾回自奔忙。①
窗外更深露重,落花成塚,霜華如夢。
這樣陰森森的天氣,打著傘遮不住撲麵而來的霧霾,穿的暖擋不住吹向心中的冷風。逆風如解意,怎會吹盡落花空枝椏?
你來了,你又走了,你還不如不來,省得浪費了那麼多墨水在唐宋詩篇裏。
山之高,月之小。月初小,何姣姣?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水之遙,霧之老。霧之老,一迢迢。盼過昨宵與今朝,三秋不見兮,我心瀟瀟。
暮靄沉沉裏,漁火闌珊處,那番青史續了又斷恰滿了一盞。相見是緣別是難,愛亦是卿恨亦卿。
有人說:“世界上有兩種可以稱之為浪漫的情感,一種叫相濡以沫,一種叫相忘於江湖。我們要做的是爭取和最愛的人相濡以沫,和次愛的人相忘於江湖。也許不是不曾心動,不是沒有可能,隻是有緣無份,情深緣淺,我們愛在不對的時間。”
也有人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誰不希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現實卻是,相忘於江湖的永遠是最愛的人;留下的是次愛的人,與之相濡以沫,在柴米油鹽裏慢慢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