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人很快快被扣押進來,斛律恒伽看了一眼,道:“這的確是我府中的家奴,而且此信是我父親的筆跡不假。”
送信的家奴慌忙說:“是是,小的怎敢欺騙四公子,小的是斛律府的家奴。”
這人回答地未免也太快了,我上前道:“斛律將軍,可否方便將家書借我一看?”我在鹽粽子身邊已久,他隱約知道我跟鹽粽子差不多是師兄妹的關係,見鹽粽子點點頭,他把家書遞給了我。
我看了信件一眼,一口咬定道:“此信絕對不是斛律老將軍親手所書,你要是不說真話,軍營裏的十八般酷刑可不是好受的。將軍,我看此人嘴硬地狠,不如先把他的手砍了。”
我與鹽粽子交換了個目光,鹽粽子道:“來人,把他手砍了……”
恒伽納悶著看著這一切,隻見那個家奴撲通一聲趴到恒伽麵前,哭嚷道:“四公子,一個蒙麵人給了小的一百兩銀子,小的見財起意便替他傳信了……三公子確實被抓進天牢,不日就要問斬了啊!大公子去給三公子求情,也被皇上關了起來,老將軍給下人封了口,不讓告訴四公子,小的也是看信中所說並非虛言,這才傳了信啊!”
“這是你的家奴,恒伽處置吧!”鹽粽子道。
家奴被人拖了出去,恒伽一臉疑惑,問道:“姑娘應該不識得我父親的筆跡,怎麼會一眼看出來?”
“高手是可以把筆跡模仿到以假亂真的境界,但將軍即將班師回朝,斛律老將軍怎麼會讓這樣的消息傳到四公子耳中呢?我隻不過故意恐嚇他一下,他就說實話了。”我分析道。其實還有一點我沒有說出來,正因為我不認識斛律光老將軍的筆跡,但是我卻非常熟悉伯父的筆跡,隻要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我也能看出來。
恒伽讚賞地點點頭,這樣的人往往有些許瞧不起女子,能得到他的點頭,我很開心。恒伽道:“這背後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是他這時候送這樣一封信過來,一定是要我自亂陣腳,甚至希望我能一氣之下帶兵殺回鄴城。”
鹽粽子表示同意,道:“難得你能保持清醒,總之,這幕後主使者越是希望我們這麼做,我們就偏偏不這麼做,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明日行程照舊。大公子和三公子的事情,我先派人去調查一下,你放心。”
“如此恒伽先謝過安德王了。”恒伽行了個大禮,便退下了。
恒伽在的時候我一直站得筆直,他一走我才癱在地上的細毯上,盤腿而坐,說:“鹽粽子啊,伯父要逼你造反呢!”
“對啊,我一旦有了反意,剛到鄴城就會被甕中捉鱉。”
我托著腮想了想,道:“伯父這個人向來考慮周全,你這樣做,他會有一招等著你;你不這樣做,他還會有別的招式等著你。就跟他的武功似的。”
他靠近我,點了我的鼻尖一下,壞笑道:“你提醒我風險,是不是證明你在乎我?”
我憨憨笑著,果斷的搖了搖頭。他很蠻橫地托住我的頭,手動逼我點頭。
我問他:“在你與伯父的這場較量中,如果你贏了,你會怎麼對我伯父?”他直起身子,不帶一絲溫情的說:“我四哥被他所害,我在地窖差點被他害死,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