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遮沒有給夏嵐說話的機會,而是抽出自己的手,一把拉住了站在夏嵐身邊的夏喬木,“廖叔,這個女人好像情緒不對,吩咐下去,把她帶走!”
“你要把誰帶走?”夏嵐看著慕遮手裏牽著夏喬木,眼睛裏邊似乎燃燒了火!
這個男人是石頭做的嗎?自己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卻隻喜歡夏喬木?
夏喬木,你以為讓他們把我帶走,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慕遮在一起嗎?休想,休想,休想……,夏嵐胸中的怒火越少越旺,最後一絲理智也跟著消失殆盡。
她想,她得不到的東西,她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得到,尤其那個人還是被自己嫉妒了一輩子的夏喬木……
夏嵐的眼睛掃過客房門口的櫃子,櫃子上一個大大的花瓶讓她死寂的眼睛微微的透出一點亮光,她想既然她得不到這個男人,她便親手毀了他誰都別想得到!
廖弘禮派過來的人已經朝夏嵐走了過來,而夏嵐卻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拿起了櫃子上的那個花瓶。
慕遮依然拉著夏喬木往前走,他以為製服這個瘋女人已經不是需要他操心的事。
可是夏嵐卻舉著花瓶,使勁的朝著慕遮的頭上襲去。
眾人被驚得一起張大了嘴巴,隻是要過去製止已然無法趕到。
慕遮也聽到了風聲,隻是他還未做出反應時,隻覺得被自己拉在手裏的夏喬木身子使勁一動。
“嘩——”,一聲清亮的脆響,那花瓶成了碎片,砸在地上格外的響亮……
慕遮的心咯噔一下,他趕忙回身,隻見站在夏喬木身後的夏嵐就仿佛從地獄裏來的女鬼,看到慕遮回頭,她便猙獰的說道:“她替死也不錯……”
“還不敢看把這個女人帶走!”廖弘禮趕忙指揮眾人把夏嵐拉走,寂靜的樓道裏,夏嵐恐怖的大笑讓人毛骨悚然。
“喬木——”慕遮低下頭就看到夏喬木望著他一臉微笑,“你,你沒事就好……”她話沒有說完,血卻已經開始從頭發裏一點點滲出……
慕遮似乎隻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發現夏喬木的額頭、眼睛、臉頰一點點被鮮血覆蓋,然後她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再也無力支撐自己,“慕遮——”她喃喃的叫了一聲慕遮的名字,身子也一下子沒了支撐一般猛地向下倒去。
“喬木——”大腦一直沒有運轉的慕遮,近乎本能的張開雙手。
“砰——”夏喬木跌進他的懷裏,將頭枕在他的胸口,可是她頭上的血卻似乎流的更旺了,源源不斷的像是紅色的河,在一刹那就染紅了慕遮的西裝……
“喬木,喬木——”慕遮覺得從來沒有過的恐懼一點點襲擊了自己,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當她看到夏喬木的血,他的身子忽然就軟的沒了任何的力量。
喬木,喬木,你不要怕!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陪你一起!
慕遮閉上眼,久違的淚水沒有控製的嘩然而下。媽媽已經去世了十五年,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無助而恐懼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