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全都殺光!”英布雙手叉腰站在山腰上,在他的身後是一大群持著弓弩的楚軍。
在山下的隘口處,一群忙著逃命的秦軍剛被兩側山腰上的楚軍用箭矢逼退了回去。
一群群楚軍刀斧手嚎叫著朝那些剛從睡夢中驚醒,還沒完全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的秦軍官兵劈砍過去。
一些還在睡夢中起身慢了些的秦軍被闖進帳內的楚軍活活的把腦袋劈成了兩隻水瓢。那些已經起身發現軍營裏衝進來無數手持刀斧見人就劈的楚軍的秦軍則驚懼的嚎叫著朝營帳外跑。
這些剛從睡夢中驚醒,大腦還處於一片混沌的秦軍先是朝著峽穀的穀口逃跑,到了峽穀穀口的時候,兩側的山腰上突然射下無數的箭雨,跑在前麵的秦軍紛紛被箭矢射中倒了下去。
後麵的秦軍見前麵的秦軍被射死,紛紛怪叫著掉頭朝回跑。
楚軍刀斧手在劈砍了大營中的秦軍後,立刻掉轉過頭朝著逃竄的秦軍殺了過去。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秦軍被刀斧手從三麵夾擊,盲目的選擇了那條唯一沒有人阻攔的道路。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空,緊接著無數聲慘叫此起彼伏,一排排秦軍在黑夜無法視物的情況下被楚軍趕到了峭崖邊上,失足跌落下去。
前麵的秦軍跌落峭崖,跟在他們身後的秦軍努力想要止住步伐,可在這些發現前方是峭崖的秦軍身後,還有著無數急於逃命的同澤。這些想要止住腳步的秦軍還未站穩,就紛紛被後麵湧來的同澤推落到崖下。
“殺!”秦軍的慘嚎不僅沒有激起楚軍的惻隱之心,反倒更加激發了他們嗜血的狂暴。楚軍刀斧手瘋狂的掄著兵器,把逃的慢的秦軍一個個的劈翻在地。
被楚軍追趕著的秦軍連滾帶爬的逃竄著,他們拚命的推擠著前方的同澤,就是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雖然跑在前麵的秦軍發現了眼前是一條死路,卻還是被後麵同澤推擠的一排排跌落到峭崖下。
近萬秦軍背向峭崖跪在手持利刃的楚軍麵前,這些秦軍在逃到峭崖邊上的時候,終於止住了腳步,沒有人再跌落下去。但二十萬秦軍此時卻隻剩下了他們這一小撮人,想要與楚軍拚個魚死網破已是不可能,而繼續逃命等待著他們的則是跌落到萬丈深淵之下。
擺在這些秦軍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向楚軍求饒,希望楚軍能夠網開一麵,饒他們一條活路。
“將軍!還有近萬秦軍被圍在峭崖邊上向我軍投降,請問將軍如何處置?”一個楚軍軍官半跪在英布和蒲將軍的麵前,詢問著該如何處置那些投降的秦軍。
英布和蒲將軍相互看了一眼,英布對那軍官說道:“投降?投什麼降?要記住,今天我們不是在作戰,我們是在屠殺!留下他們這些人做什麼?讓他們將來告訴世人我們楚軍是多麼的殘暴?是用多殘忍的手段一夜之間屠殺了二十萬人?”
“屬下明白了!”聽英布這麼一說,軍官連忙上馬朝著峭崖方向奔去。
“將軍有令!殺無赦!”軍官在快到峭崖邊上的時候朝著圍住秦軍的楚軍喊道:“眾軍聽令!殺!”
得了命令之後,已經渾身沾滿秦軍鮮血的楚軍立刻爆發出一聲齊齊的呐喊,揮舞著兵器朝手無寸鐵、跪伏在地上的秦軍衝了過去。
“別殺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滿周歲的兒女,饒了我吧!”一個秦軍士兵跪在地上拚命的給衝到他跟前的楚軍磕著頭。
最先衝上來的楚軍舉起劍,但他在聽了秦軍的話後猶豫了一下,劍並沒有朝那秦軍劈下去。
“廢物!滾開!”一個楚軍軍官從後麵衝上來朝著舉起劍卻沒往下劈的楚軍士兵屁股上猛的踹了一腳,把他踹到一旁趴著,接著手起劍落,將那不斷磕頭求饒的秦軍劈翻在地。
“戰場上若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和同澤殘忍!記住了嗎?”劈翻跪地求饒的秦兵之後,軍官轉過身,朝著被他踹翻在地的楚軍士兵吼道:“給我拿起劍,別當他們是投降了的降兵,你要告訴自己,他們是秦朝人,是曾經踐踏過我們家園的秦狗!把他們給我殺光!”
“諾!”那楚軍士兵連忙爬了起來,撿起掉落在一旁的佩劍朝著剩下的秦軍衝了過去。
秦軍的慘嚎聲終於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秦軍的鮮血如同小河般在地上流淌,楚軍抬著一具具被砍殺的秦軍屍體走到峭崖邊上,把這些死去的秦軍從崖上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