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悅冷冷地笑了,這算不算賊喊捉賊?
“您已經是白氏的總裁了,這些已經可以抵消我和知妍這些年來的費用了,至於你們童家對我如何,您心裏比我清楚!”
想到過去在童家的種種,白知悅不禁紅了眼眶。
童父接著打感情牌,“當初我們童家接受你們兩個,也是看在你們兩可憐的份上,現在你們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要拋棄我們童家了?”
白知悅拚命壓抑住自己內心的反感,為了知妍,為了知妍可以繼續接受治療,她一定要忍下去。
“如果您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那麼我可能會讓您失望了,在這件事上,我不會退讓半分的!”
白知悅緊咬牙關,童微琪欺負她,童父現在也想把她架空。
情況並不如童父預想的一樣,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白知悅,你如果不把你們兩個的股份交出來,你一定會後悔的!”童父留下一句狠話,便走出了餐廳。
白知悅一個人坐在原地,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滴滴入心……
是不是在利益麵前,親情沒有存在的餘地?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人生如此艱難。
冷漠,孤獨,寂寞的感覺撲麵而來,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出汝梅的,隻知道每一步都這麼艱難,這麼迷茫……
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
現在這種情況,想回童家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不回童家,她又該去哪裏呢?
回到健身房的白知悅完全無心工作,一整個下午都渾渾噩噩,根本不在狀態。
老板看到她這樣子,便讓她先回去休息,反正她上午也是請了假的,來不來都沒有關係。
白知悅茫然不知歸處,隻好到醫院去看知妍。
知妍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隻是她心情不好,也沒有放在心上。
白知悅在醫院將就著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沒了童家的支持,她必須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地工作,才能繼續知妍的治療。
但是,知妍的治療費用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對於她這種在健身房打工的人,想要支付全額的費用,基本上屬於異想天開。
所以,她必須得在童家采取實際行動之前,先解決好知妍的治療問題。
不過這些年,她也沒幾個要好的朋友,能夠在關鍵時刻伸出手來幫助她。
思來想去,她給殷庭墨打了一個電話。
昨天白知悅從殷家不辭而別,搞得殷庭墨心裏很不爽,還誤認為她對莫森餘情未了,甚至失眠。
看到屏幕上閃爍著的“白知悅”三個大字,他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雖然很不解,可是他的心中確實泛起了點點歡快的漣漪。
接通……
“喂?”清脆的女音傳入耳膜,卻似乎夾雜了幾分疲憊和落寞。
“怎麼?想和我解釋?還是想道歉?”
不得不說,殷庭墨這個人還真是挺小家子氣的,昨天的事情到今天還耿耿於懷。
“什麼?殷庭墨,你是不是還沒睡醒?”白知悅覺得自己剛剛一肚子的話突然就被打回去了,隻想和他來一場昏天黑地的撕逼大戰。
殷庭墨一聽這口氣,來者不善。
“白知悅,那你好好的打什麼電話給我?”他昨天的氣還沒消呢,今天又來招惹他,這人膽兒挺肥。
白知悅真是懷疑,前幾天那個溫柔體貼的殷庭墨是不是她做夢呢?
剛想凶回去,不過又轉念一想,如今是自己有難,請他幫忙。
要穩住穩住,不能發泄!
“殷庭墨,我是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
反正現在隻有殷庭墨有能力幫她解決問題,她隻能試一試了。
原來如此。
“說說,不過我不見得會幫你!你要明白,我們兩個隻是合約關係。”
尼瑪她怎麼早沒有看出來殷庭墨是這樣的人呢?
“無情無義!”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聲。
細微的聲音經過電波的加工和放大也會變得異常清晰。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咬牙切齒道。
白知悅趕緊笑臉相陪,“那個……我剛剛說,殷少爺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走向毀滅,卻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有時候,伶牙俐齒也是一項不錯的技能。
“嘴巴倒是挺會說的。要不然這樣吧,上次我們正好沒有吃成飯,今天你下班了,我們去汝梅吃,邊吃邊聊,怎麼樣?”
雖然白知悅特別想馬上解決這件事,不過既然殷庭墨這麼說了,也就是給她一個機會,她不能這麼魯莽,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