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因為收藏價值辜負了某人的一片真心對吧。”
白知悅的嘴角不經意之間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回了他的話,她便拿著睡衣進了衛生間。
第二天,殷氏一下子從文文靜靜的害羞姑娘變成了菜市場討價還價的大媽,而這一巨大轉變的根源還在於他們的老總,殷庭墨。
這天早上,殷庭墨照例從他那輛身價百萬的豪車上走下來,還是那一身筆挺的昂貴西裝,一切看起來都似乎沒有任何問題。然而……
有一種不和諧就在他身體的某個角落醞釀。
大家看得隻有一個詞來形容當時的心情,那就是奇怪?難道這是某個大牌最新一期的潮流走向?
哎……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沒想到那些個大牌裏麵的設計師的審美都退化到了這種程度,還不如隨便在路上拉一個人去設計,怎麼得也比這個強啊。
不過想想,平常在電視劇裏看到的模特走秀,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奇奇怪怪,不按正常套路出牌,這才讓眾人心裏稍微安慰了一些。
可安慰歸安慰,對於這條“醜出天際”的圍巾,唏噓聲,歎息聲,在短短一天之內瞬間占據了公司裏每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霸主地位。
不管是親眼見過殷庭墨戴這條圍巾的,還是那些壓根就沒機會見到的,總之每個人都說得唾沫橫飛,神采奕奕,就如同自己果真是見過那樣的殷庭墨一般。開玩笑,殷庭墨可是總裁,豈是誰都能見的嗎?
許正看到殷庭墨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唱的哪出戲?
他收了收快要垂下的下巴,跟了上去,可他也隻能在心裏吐槽吐槽這條圍巾的“驚天地泣鬼神”,殷庭墨到底還是他的老板,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斷斷不敢拿這種事情來嘲笑他。
殷庭墨察覺到許正眼眸當中的異樣,很是不解地問他,“你覺得我今天有什麼不同嗎?”
你……覺……得……我……今……天……有……什……麼……不……同……嗎?
許正掰著手指頭數著,一共十二個字,可是這不應該是戀愛期間的女人才會問的弱智問題嗎?
算了算了,看在殷庭墨最近也處在和白知悅你儂我儂的份上,許正暫時先放他一馬,不和他一般計較。
他搖搖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你哪有不一樣,還是那麼地帥氣,英俊,挺拔……”
沒等他的馬屁拍完,殷庭墨就伸出他的腳來,讓許正的馬屁拍到了馬蹄上。
“我戴了這條圍巾,你沒看到嗎?”殷庭墨不明白,這麼明顯的不同,他許正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許正先是愣了兩秒,隨即靈機一動,點點頭,“看出來了,但是我覺得這條圍巾不是你帥氣的主要原因,主要因素還是你長得本來就帥……”
“行了。”他的臉一沉,許正也就不敢再說什麼,隻好乖乖閉嘴回辦公室待著。
在辦公椅上坐下以後,殷庭墨還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圍巾,正是怎麼看怎麼帥,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的變形版“情人做出來的東西都是西施”。
在殷庭墨得意洋洋地欣賞他的新圍巾時,外麵的一眾職員卻聚在一起聊起他的圍巾來。
許正上完洗手間回來,正好碰到一堆人圍在一起聊圍巾,他也過去湊個熱鬧,“你們這聚眾聊啥呢?”
其中一個女人瞥了他一眼,悄悄地將他的腦袋拉到中間來,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隨即輕輕地說,“今天的殷總不太正常啊,我們都在聊那條圍巾呢。”
許正先是愣住了一會兒,接下來又馬上恢複回來,表示讚同地點點頭,手放在下巴上摸來摸去,就像古時候的教書先生摸胡子一樣,剛想發表一下自己對於那條圍巾的“長篇大論”,但是轉念一想,他作為總裁的貼身助理,和公司裏的小職員聊一些這種問題,似乎不太給殷庭墨麵子。
他馬上換上另一副嘴臉,咳嗽兩聲以表示他接下來要說的都是重中之重。
“那個,我說你們這些人,有事沒事就多關心關心業績好不好,聊什麼八卦新聞,那殷總,是你們能聊的嗎?是吧,殷總?”
他看著人群後麵站著的殷庭墨,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馬屁總算是拍對地方了。
大家夥轉頭就看見一臉看戲的姿態的殷庭墨,嚇得趕緊回到座位上,該做表格的做表格,該做文案的做文案,瞬間安靜下來。
出人意料的是,殷庭墨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質問她們,他隻是默默地走過去,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