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了藺草。”
王士田看著眼眶還紅腫的藺草,心裏的那一絲猶豫和不舍,全部都化為了衝動,脫口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藺草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說道:“你不想去了?”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激動欣喜,還有生氣和憤怒。
“沒錯。”
王士田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遍,用力說道:“我不想去了,我留下來陪你。”
說著,他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用力攥緊拳頭,對藺草說道:“我就不相信我們倆人,這輩子就止步在煉氣境的境界了,假如真是這樣,那也算是我們兩人命中注定,但如果讓我一個人進入內門,將你留在這裏……我剛才想過了,我做不到,我們結成道侶那天,就曾經說過了,以後會一直在一起,我不能中途自己就離開了,將你一個人拋在這裏……”
“傻瓜!”
藺草打斷他的話,眼眶裏麵淚花閃動,罵道:“你在這裏發什麼神經病啊?這麼好的機會,多少人都期盼,求都求不到的機會,你說不去就不去,你說放棄就放棄了?我不答應!”
其實在轉身回來時,王士田心裏還有一些猶豫,但是當他看見藺草獨自一人偷偷哭泣時,他心裏的那一絲猶豫,一瞬間,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他想到了兩人之前經曆的那些日子,在遇到修煉關卡時,兩人相互鼓勵互相扶持,才渡過了那些難關。
王士田出門後,一想到,憑借藺草的性格,自己進入內門之後,她很有可能就會離開外城,找個地方躲起來,獨自修煉,也就是說,今後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藺草了,他心裏一瞬間,登時就覺得失落無比,仿佛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即將要丟掉似的。
這種感覺讓他一下子就後悔了,繼而轉身衝動的又跑了回來。
當他看見藺草傷心的模樣時,王士田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藺草和他一樣,也同樣不舍。
這麼多年在一起的感情,讓王士田衝動之下,脫口說出來,他要放棄的話語,而藺草的責怪,讓王士田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在自己的心裏,藺草不知不覺中,已經變的這麼重要了。
為了她,甚至自己甘願付出可以進入內門修行的機會。
而做出來這個決定之後,王士田心裏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如果說之前他還略微有些猶豫的話,這一瞬間,他心裏最後那一絲猶豫不舍,也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你不答應,也沒辦法。”
王士田走過去,摟住哭泣的藺草,柔聲說道:“我直到現在才發現,你在我心裏,遠比進入內門修行還重要,沒有你,哪怕就算是我修煉到陰陽境的境界,那又如何?有你在,就算是一輩子,都是煉氣境境界又如何?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一直在這裏,這就足夠了!”
“傻瓜。”
藺草摟住他,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
“……趙師兄,時候不早了。”
酒樓上。
龍石崖和趙一凡兩人,一人喝掉一瓶“春風玉露酒”之後,龍石崖將剩下三瓶酒,推到趙一凡麵前,笑嗬嗬的說道:“我們今天就這樣吧,你要不要在外城走走,順便將剩下四個名額都補滿吧?”
“好。”
趙一凡點了點頭,也沒有客氣,這“春風玉露酒”的味道,還真的挺不錯,況且據說這東西還釀造起來挺費勁兒,趙一凡也就順勢都收了下來。
“你們幾人,以後跟隨趙師兄修行,一定要好好努力。”
龍石崖又對那幾個外門弟子叮囑了一番,旋即,站起來對趙一凡說道:“趙師兄,那我就先回我的‘小盤山’去了,你如果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到時候去‘小盤山’找就行了。”
“好的龍師兄。”
趙一凡對他笑了笑,客氣的說道:“麻煩你了龍師兄。”
“咱們師兄弟之間,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都是應該的。”
龍石崖擺了擺手,轉身飄然走了出去。
那五個外門弟子彼此相互之間,交換了一個眼色,這幾人的心裏,都很高興激動。
原因很簡單。
在內門弟子之中,龍石崖和毛傑兩人的名氣,無疑是“春風閣”之中最大的,
而剛才龍石崖對趙一凡的態度,一直都這麼客氣,讓這五個外門弟子看在眼裏,登時有一種天降大運的感覺。
要知道,普通的內門弟子,和龍石崖相處時,那可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這幾個外門弟子剛才觀察到,龍石崖對趙一凡一直都是十分客氣,這足以證明,以後指點他們修行的這位趙師兄,修為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