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走到李將軍身前,說道:“接下來,妖獸潮的進攻將會越發猛烈,為了能夠守住龍關口,龍石崖將會無所不用,你確定你還要留在這裏?”
劉將軍眼神微微一變,說道:“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帶著軍士們,盡快離開龍關口?”
韓忠眉頭微微一豎,說道:“你也應該看到了,龍石崖根本就沒有將你們當人看。
而且,能否降服妖獸的,也隻有我們這些修行者。”
劉將軍臉色微變,說道:“多謝二位大人好意,軍人就該要有軍人的骨氣,戰死沙場乃是軍人的榮耀。
我們不會走的,告辭。”
趙一凡看著遠去的劉將軍,對著一旁的韓忠說道:“我雖未參過軍,不過倒也能夠理解他的想法。
方才我跟他說的那些話,恐怕還會被他認為是在羞辱他。”
韓忠麵色微變,說道:“真是個十足的蠢蛋,被人賣了還不知,若是我,早就棄城而去了。”
趙一凡微微一笑,說道:“韓忠,能否救下這數萬人倒是暫且不想,我問你,你對龍石崖的印象如何?”
這幾日在龍關口,韓忠算是對龍石崖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
韓忠冷哼一聲,說道:“起初,我還以為他人不錯,後來越發覺得此人虛偽不堪,心腸歹毒,簡直就是一條毒蛇。
那些來幫忙的散修幾乎都被他給趕走了,或許隻是想要自己獨吞功勞吧
特別是在妖獸潮來臨之時,他的所作所為實屬喪心病狂,要不是他是此地的指揮,我恨不得將他給……”
韓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趙一凡微微一笑,說道:“我隱藏身份,也皆因他,來此便是為了報仇,接下來,我會交代給你一件事情,不知你可願意為我去做?”
韓忠聞言,心中微微一喜,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快說,我自然願意去做!”
“你先將那群散修召集回來,讓他們在你我第一次分別之地等候,就說是要對付龍石崖,相信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一定會很樂意幫忙的。”
韓忠一拍額頭,驚喜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不過,你打算如何將那龍石崖引出來?
此人如此陰險,一般的理由恐怕難以哄住他啊。”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先去吧。”
“好!”
趁著韓忠去找散修的功夫,趙一凡來到了治療軍士們的地方。
李將軍正在不斷的指揮著軍醫來回往傷員所在往返,所有傷員幾乎都躺在地上,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看到這一幕,趙一凡鄒了鄒眉頭,正要往前走去,一名受傷的傷員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褲管,染血的手掌直接在他的褲子上留下了一把血手印。
“啊——好痛啊,殺了我,殺了我!”
趙一凡蹲下去查看這名傷員的傷勢,此人全身大麵積燒傷,衣服幾乎都燒的縮入了肉中,恐怕已是撐不了多久。
趙一凡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一縷陽氣送入傷者體內。
受傷軍士的情緒逐漸平穩了下來,那緊鄒的眉頭也是逐漸舒展下來,身上燒傷的位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自行的修複。
“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李將軍腳步匆匆的行到趙一凡身前,一臉驚愕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趙一凡,道出心中疑惑。
趙一凡說道:“我在為他治療傷勢,怎麼了,可有問題?”
李將軍心中一陣感激,要說修行者來到他們軍營那可是頭一次啊。
那些大人們一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的角色,平日裏與他們迎麵相撞,對方也是一臉的鄙夷,根本就不願意跟他們這些普通人有所交集。
可這位大人不僅不嫌棄,竟還主動以玄法為將士療傷,李將軍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沒問題,莫非是龍大人的吩咐?”李將軍猜測道,難道是龍石崖心有愧疚,這才讓王大人過來治療將士的傷勢?
趙一凡聞言,哭笑不得地說道:“龍大人?倒不是他,我自願而來,曾經我也是一名醫者。
看到如此多的傷員痛苦,閑來無事,便忍不住過來了,希望沒給你們添麻煩。”
李將軍對於趙一凡此舉心中感激涕零,怎可敢有其他怨言?
李將軍深吸口氣,竟是直接跪倒在趙一凡的跟前,以頭貼地,淚珠已是奪眶而出,順臉而下,感激道:“多謝大人!多謝!小人替將士們謝過大人了!”
趙一凡眉頭微微一豎,說道:“既然你願意讓我幫忙,那你就讓開一些,莫要添亂擋我的路。”
“是!好的!”李將軍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退到了一邊。
趙一凡於是逐個檢查將士們的傷勢,能夠以藥石治療的便用藥石醫治,若是藥石難醫的,隻能費點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