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全身發青,發腫。
“咱們先回賓館。”
趙一凡思忖了一下,說道:“陸老師,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去抓點藥,順便讓他們幫忙熬好,然後再買點紗布、酒精、烤燈回來。”
陸家軒脫口說道:“為什麼不去醫院啊?那裏什麼醫療設備都有。”
“你笨啊?”
馮博白了陸家軒一眼,說道:“他現在的蛇毒,醫院根本沒辦法治療,這樣的病人,哪個醫院也不會接收的!”
陸家軒恍然大悟,幹笑了一聲,岔開話題說道:“趙老師,你這藥方能管用嗎?”
趙一凡去電話亭,要了紙和筆,在上麵唰唰唰寫好了藥方,交給陸家軒,說道:“應該差不多能用,就是時間上,稍微有點慢而已,記住了,這藥要用文武火煎六個小時才行。”
“好,我知道了。”
陸家軒點了點頭,拿著藥方,去找藥房抓藥去了。
打了一輛車,趙一凡和馮博、老山民等人,來到了他們先前所開的賓館裏。
“趙醫生,謝謝你了。”
老山民和柱子兩人,來到房間裏坐下來,又對趙一凡連連道謝著。
“沒什麼,醫者父母心。”
趙一凡擺了擺手,笑道:“你們別謝個不停了,這一路上,都快謝了我幾百次了。”他這話並沒有誇張。
老山民和柱子兩人都是居住在山腳下的村民,沒什麼文化,也沒有什麼錢,隻能是憑借一些苦力來賺點錢而已,趙一凡等人從開始到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問他們兩人要過,而且還倒貼錢給他們抓藥。
這種舉動讓老山民和柱子兩人,真是感動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們。
當然,老山民也提出來要給趙一凡錢。
不過被趙一凡拒絕了。
之前要不是為了賺那兩萬塊錢,老山民也不會冒著風險去抓蛇,這錢,可以算得上是他用命換來的,趙一凡怎麼可能會收?
爬了一天山,馮博也有些累了,待了一會兒,就去隔壁房間休息去了。
被蛇咬傷之後,最佳注射血清時間是在兩個小時之內,一旦超過兩個小時,毒素就會發作。
眼下,距離老山民被咬,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毒素已經開始徹底發作了。
整條胳膊都變成了黑色,惡臭味越來越濃,更讓老山民恐怖的是,他覺得胳膊上實在是麻癢難耐,忍不住輕輕撓了一下。
這一撓,胳膊上的皮肉,當場就掉下來一塊,嚇了老山民一跳,更為恐怖的是,他竟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仿佛比之前更癢了,他連忙急聲對閉目養神的趙一凡說道:“趙醫生,我這是怎麼了?”
趙一凡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說道:“你剛才撓胳膊了?”
“實在是癢的不行,控製不了。”
老山民點了點頭。
“這是蛇毒徹底發作了。”
趙一凡說道:“你要是在繼續撓下去,我保證,你的胳膊隻會剩下一根骨頭。”他這話並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老山民和柱子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一凡想了想,把手背在身後,將金箍取下來,變成金針,走到老山民身旁,說道:“我給你紮幾針,這樣你就會好受一點。”說著,他將金針紮進去,輕輕攆了幾下抽出來。
說來也奇怪,老山民立刻覺得胳膊上所有麻癢的感覺,瞬間都消失不見了,對於趙一凡的醫術,佩服的五體投地,連聲說道:“謝謝你趙醫生。”
“不客氣。”
趙一凡擺了擺手,淡淡一笑,說道:“老人家,你這次由於拖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即便我一會兒幫你把蛇毒拔出來之後,恐怕你也得恢複一個星期左右才能恢複徹底,這段時間之內,盡量少用這隻胳膊幹活,尤其是幹重活,明白了嗎?”
“嗯,我知道了。”
老山民連連點頭。
等天色黑下來以後,陸家軒才抱著一個散發著草藥味道的砂鍋,以及紗布、酒精、烤燈之類的東西回到房間裏。
柱子自告奮勇的要在旁邊幫忙,被陸家軒擺手拒絕了,笑道:“算了,還是我來給趙老師打下手吧,好歹我也比你懂的多,你要是真想幫點什麼忙,就下去買幾個盒飯上來吧,我這跑了一下午,還沒有吃晚飯呢。”
柱子這才反應過來,連聲道歉,一溜煙的跑到樓下買了一大堆食物上來。
看樣子,至少也得花個兩三百塊錢。
對於老山民和柱子而言,這已經是很貴重的一頓大餐了,他們是再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