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淳於罄寒可以證明青楓是無辜的,我即喜且憂,喜的是青楓可以免去一場無端的牢獄之災,憂的是昨日的事情都被淳於罄寒看到,他會否因為我和澤武的事情而遷怒到青楓,不肯出手相助。
我和奚爍並行的走在路上,正當我沉思之際奚爍突然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啊,”突然的聲音讓我來不及反應而後低下頭道:“沒什麼?”
奚爍一臉輕鬆又說道:“你在擔心罄寒因為你的緣故不肯出麵作證。”
“是啊,”我本就是遇強則強的個性,麵對如此淡然的奚爍我本能的放鬆心情一臉的傲視著他,“不過我想這樣的憂慮是多餘的吧,淳於罄寒可不是公私不分的人,關乎一條人命我想他不會置之不理。”
“是嗎?那還應該看情況對吧。”奚爍別有意味道。
我很是疑惑問道:“什麼情況?”
奚爍神情凝重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忘了青楓說的,罄寒可是在大都會的珠寶行前上了青楓車的。”我蹙了蹙眉仍舊不語。
“隨後罄寒就給你打電話約你在四季酒店見麵,你不會覺得這隻是巧合吧?”
我很快意識到什麼,但是仍不肯定的問道:“什麼意思?”
奚爍嘴角微微上揚反問道:“罄寒可不是會出入珠寶行的人,你覺得呢?”
“那也不過是你的猜測,就目前我們倆處境,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吧,即使是,以他的個性一定會跟我當麵問清楚包括澤武的事情。”奚爍的話多少刺激到了我但我仍不肯鬆口道。
“也對,澤武在罄寒的眼中隻不過是跳梁小醜,他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完全入不了他的眼的人。”
奚爍有意的諷刺瞬間燃起了我的怒火,我強壓住火氣道:“是啊比起你們這些手握權利和財富的人我和澤武這種人當然是小醜而且還是失敗者。”說完我便甩手離開。
才邁出幾步的我,腦海中就浮現奚爍車撞海膽的轎車救出我的場麵,我無奈的壓製著火氣回轉身道:“之前你救了我我還沒向你道謝,不過我不會允許有人侮辱我的朋友。”
奚爍雙手插著口袋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我絲毫沒被我的怒火的影響:“麻衣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是什麼嗎?”我緘默不語。
“緣分。那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是什麼嗎?”我仍舊不語。
“也是緣分。”
我不明白奚爍的意思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解析,豈料奚爍便背對著我揮了揮手獨自離開。
“喂,究竟什麼意思?”我忍不住的疾呼道,奚爍仍舊揮了揮手一言不發的大踏步離開。
這時一輛的士停在了我的麵前,我隻好無奈的坐上的士離開。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見到淳於罄寒後應該如何措辭,如何求得他的原諒如何讓他出麵為青楓作證。
的士很快就在淳眾集團的大樓前停下,付完錢後我下了車遲疑的向著大門靠近。過了近十分鍾我終於鼓起勇氣來到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