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童,我先走了。”我一臉混沌的邁出雨停咖啡屋。
“誒,麻衣。”顧雨童突然叫住我。
“幹嘛。”我有氣無力的回頭看向他,隻見他頭倚在手上,神情優雅極具魅惑。
“你有沒有想過辭了夜總會賣酒工作。”
我頓時來了興致快步挪到櫃台前同倚著下巴與他對視曖昧的說道:“你終於下定決心終生包養我了啊。”
顧雨童一揮手背過我調製他最心愛的咖啡。
“真是的,一點情趣都沒有,連個玩笑都開不起。”我鬱悶的瞥過眼。
一分鍾後顧雨童回轉身推給我一杯新製咖啡,隻見咖啡上漂浮著一層少見的鮮紅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白色猶如露珠似的泡沫暈染在周圍,美的動人心魄奪人眼球,咖啡的醇香溢入鼻尖湧入胸中,酥軟醉人。
“這杯咖啡,我給它取名‘帶刺的玫瑰’。”顧雨童道。
“帶刺的玫瑰?”我重複著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含義。
“玫瑰雖好,可惜帶刺,觸其莖頸,傷吾肌膚,折其莖頸,損吾內腑。”顧雨痛喃喃自語的觸碰著那杯咖啡隨手將它推向地上。
烤瓷的咖啡杯摔得粉碎,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濺了我一腳,鮮紅色液體混雜著粉塵顏色變得暗沉醜陋“玫瑰枯萎”,我吃了一驚怒從中來喝道:“你幹嘛?”
“越美的東西去的也越快,想留住它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毀了它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那麼美好的東西就會在這一刻成為你的記憶從此不會變質。”顧雨童默然的表情令我生畏。
“顧雨童,你,你沒事吧?”我在顧雨童的眼前揮了揮手怯怯的問道。
顧雨童低下眼臉長長的睫毛有序的震動著,“對不起,我不是衝你。”顧雨童道。
我領會的搖著頭:“沒事,可是,雨童你和雨婷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如果我可以幫上忙請告訴我。”
“謝謝,可是麻衣,你現在還有力氣管別人的事情嗎?”顧雨童的話頓時噎住了我,是啊,我本就是自身難保,還談什麼幫他們呢。
“淳於罄寒、淳於和寧、藍凡、奚爍還有莫離,最近我們認識的人是不是有些多。”顧雨童冷笑道。
“是有些多,好像冥冥中有意讓我熟識與淳於家有關的人,你說我有沒有可能真的是落入民間的公主,就像你說的誤入鴨群的醜小鴨。”我苦笑的打趣道。
顧雨童迅速一躍從櫃台後跳到我的跟前,原本沉重的神色如今戲謔令我捉摸不透,顧雨童拿過掃帚和簸箕清理著地上的碎痕。
“那不是很好,從今往後榮華富貴隨你信手拈來,我和雨婷還能粘一下你的光。”顧雨童道。
“是啊,如果我是淳於清靈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我交叉著手倚在櫃台上看著低垂著頭的顧雨童。
“多少人做夢都想成為淳於家的一員,當然不是壞事,可是麻依好像除你以外吧,如果你是淳於清靈不就意味著你和淳於罄寒…”
“亂 倫。”我一口接過笑道。
我本就是遇強則強,幾日來連續的打擊雖讓我痛不欲生,可也激起我不願沉淪的決心,事已如此若還墮落怨天尤人非但無法得到同情反倒淪為別人的笑柄,這是我十二萬分不願意的,而坦然的麵對或許還可以獲得看客的一絲尊重。
“你不要告訴我,你和淳於罄寒沒有越過那條禁線,”顧雨童走至我的身旁附在我耳旁道,“我是不會信的。”
我一揚頭對視著他:“我也沒有否認不是。”
“那麼,麻依你該怎麼辦呢?”
我踮起腳尖目光緊盯著顧雨痛,迅速的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吻,顧雨童大驚伸手就要推開我,我早已搶先一步跳開,笑的前合後仰笑的涕泗流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