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料良沒有理會眾人直視著女人大聲說道:“眼前大家看到的人,正是沐雨苦戀的戀人,因為我他們才分開的,也正是這樣沐雨才會生我的氣反對我,做我不喜歡他做的事,是我,才讓沐雨變成所有人口中不務正業隻會沾花惹草的浪蕩公子。我如今後悔了,所以我再也不會反對他們。”
金料良老淚眾橫繼續道:“今天就在沐雨在人世間最後一天,我要讓所有在場的人見證他們的愛情,他們的婚姻。”
“什麼?”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低聲驚呼。
這時女人已經走到了金沐雨的棺柩旁,她淚眼婆娑的看著金沐雨,淚痕之下是淡然的神情。
“我在這裏向所有人宣布卓敏將是我們金家的唯一合法的長媳。”金料良這一鏗鏘的話語猶如向在場的人丟出了一顆重磅炸彈,炸的所有人暈頭轉向憤慨激昂。
“金董事長是昏了嗎,讓這才二十多歲的女孩嫁給金沐雨這個死人,還美其名成全他們兩個的愛情,這明擺著不是毀了人家姑娘嗎?”
“是啊,金董事長也太自私了吧,什麼成全他們的愛情我看就是迷信,金沐雨不是還沒娶親嗎,他是擔心影響他們金家以後的財運,所以要給金沐雨辦一場冥婚。”
“冥婚,這也太荒唐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實在太過分了。”
“金董事長不是號稱慈善老人嗎,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
聽著周圍的人的議論我更是憤恨難平。
“金料良還是人嘛,給沐雨辦冥婚,他怎麼做的出來,不是還說這女孩是沐雨喜歡的人嗎,如果沐雨還活著他會怎麼想啊?”我緊握著拳頭怒斥道。
“金伯父是太過份了,讓這個女孩嫁給,嫁給現在的沐雨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淳於罄寒道。
“大概金董事長有自己的想法吧。”
於淳仁冷不防的來了這一句令我怒從中來:“想法?自私自利的想法吧,讓沐雨喜歡的女人嫁給已經過世的他,這是送給他的禮物?還是想讓他連死也不能安心啊,金料良究竟有多討厭沐雨,沐雨真是金料良親生的嗎?”
我的話音剛落,隻聽一聲雄厚的聲音振翅而起:“料良兄,你現在是和大家開玩笑的吧,你隻是要讓這個女孩送送的沐雨而已,對吧。”
所有人看向突然站起的說話之人,隻見此人五十上下的年紀,全身散發著儒雅之氣,那一舉一動頗有大家風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淳眾集團的董事長淳於家瑾,我記憶頓時回到那一個雨夜,我跪倒在雨中,淳於家瑾撐著傘俯視著問我是叫什麼名字。
金料良微微一震看向淳於家瑾說道:“今天讓淳於董事長見笑了,感謝你來參加犬子的婚禮和葬禮,回頭我會多敬你兩杯。”
淳於家瑾豈是那麼好打發,他隨即嚴詞道:“料良兄,我們今天來參加沐雨的葬禮是希望他可以走的安心,我想他不會希望在這時候迎娶一個才不過二十多歲還有大把歲月的女子的。”
“是啊,料良兄我們這幫人都敬你為兄長,因為你是我們當中最德高望重的人,今天的事,想必你隻是因為沐雨的死太受打擊,才一時衝動的決定,還請你收回這個決定吧。”此時說話之人是和淳於家瑾一般頗有威嚴的人,聽周圍的人說,此人是海溪集團的董事長奚海城。
“是啊,爸,我們都知道你最愛的就是大哥,可是這對這姑娘不公平啊,她才二十幾歲,她還有很長的一段人生要走,你就是不考慮我們金家的名聲也不能耽誤人家女孩一輩子啊。”金沐霧也上前祈求道。
金料良身體微微的顫抖不過很快的鎮定下來說道:“你們說什麼的都晚了,卓敏早在七天前就已經和沐雨取得結婚證了,他們早就是合法夫妻,今天,在這裏我隻是想為他們舉行來不及的婚禮而已。”
“七天前不就是火災的當天嗎,金沐雨在那天和卓敏結婚領證了,這個怎麼可能?”淳於罄寒不解的說道。
“是啊,怎麼可能,那天我們是和他在一起,如果他領證了有什麼理由不告訴我們呢?”我也感到大惑不解。
當所有人交頭接耳議論不休之時,卓敏始終站在沐雨的遺體旁伸手撫摸著他已經僵硬冰冷的臉龐,她的神色間寫著憐惜與愛慕,絲毫沒有覺得這場婚禮對她是不公的是荒唐的。
我追隨著卓敏的身影最後目視著何冰走向神父與他耳語了一通,神父驚恐的看著何冰又看向金料良無奈的走了出來。
神父望著在場紛亂的局麵望著眼前那一對已經生死離別的戀人,一臉的焦慮口幹舌燥,可是卻在一旁金料良的注視下最終開口道:“請大家靜一靜,既然卓敏小姐和金沐雨先生在法律上已經是一對合法的夫妻,作為他們的親朋好友,我們當然應該在主的祝福下許給他們遲到的神聖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