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童將我丟棄在雪花之中,獨自的轉身離開,我抱頭苦惱的蹲在路燈下,拍著腦袋回味著他的那一番話。
可是不論如何思考我都無法正確的理解他的話,他認為我不愛淳於罄寒,不愛澤武也不愛他,我隻是自私的享受著三個男人對我的寵愛,可如果真是這樣,於我而言應該是件快樂的事情為何我卻一點愉悅都不曾享受到。
我可以承認我的自私,可是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何以在麵對對我如此多情並且都是足夠的優秀的人不起一點波瀾不曾墜入愛河,這難道不是更加的天荒夜談鬼扯的事嗎?
若我不曾有愛,我過去的眼淚都是為誰而流?我實在無能相信顧雨童竟會如此的看待我,將我視為無情自私冷酷的人。
“哎…”我深深的歎了口氣站起了身,伸了伸有些發麻的腿,拍掉了身上的積雪,環視著隻有我一人靜謐的街道,一種不能說明的憂鬱油然而生,我裹了裹身子從未有過的寒冷之感侵襲全身。
凜冽的風在此之前我並未察覺,隻是這一刻我突然清晰明了的知道自己身處寒冬,但這一刻我沒有眼淚也沒有悲傷有的隻是一抹糊塗之感,我感到困惑也感到困窘。
走出孤寂的街道回到了城市車水馬龍的鬧市,我有種逃離死亡的即視感,有了喘口氣的舒適感。
我進入一家咖啡店點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獨自一人坐在露天的桌椅上,看著街上不時走過的人群,看著咖啡杯上空飄落的雪花在空中融化。
“小姐,可以請我喝一杯咖啡嗎?”
我愕然的抬頭看著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和我說話之人,隻見是一名上了年紀的之人,身形瘦削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卻異常的有精神。
老者見我不回答,又問了一遍:“可以請我喝一杯咖啡嗎,我出門忘帶錢包了。”
“啊,可以。”我才從他那雙深邃的目光中抽離,迅速的起身示意他與我一同進入咖啡店,老人搖了搖頭,坐到了我的位置的對麵。
我狐疑隻身進到店中為老人點了一杯摩卡,我曾記得奚爍說過:“摩卡咖啡最大的風味就是它絕不僅隻有一種味道,就如一件看似理所當然的事情,它保不準也有多麵。”
我捧著那杯摩卡遞給老人的時候,他微微的蹙了蹙眉。
“怎麼,不喜歡嗎?”我問的同時落座自己的位置。
“還好,隻是摩卡太甜,年紀大了牙齒有些受不了。”老人說著優雅的喝了一口。
“這家的摩卡的甜度恰到好處對吧。”我露出皓齒明眸一笑。
老人淡淡一笑作為回應,說道:“你很有趣。”
我搖著頭糾正道:“不對,應該是你很美麗。”
“哈,真是又有趣又美麗,那麼美麗又有趣的你為什麼要一人坐在寒風飄雪當中。”
“我在等我的王子開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停在我的麵前。”我半開玩笑的說道:“但沒想到等來竟是一位穿著一身白色中山裝的爺爺。”
“哈哈,或許是上帝派我來告訴你,你的王子今晚另有約會你不用在等了。”
“這麼說,你是天使咯,翅膀呢?張開來我看看。”我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
“老了,羽毛掉光了,翅膀也都僵硬張不開咯。”
“你真愛說笑,看你的精氣神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之人,一個有地位的人又怎麼會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我垂下眼瞼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