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監獄的大門再次打開,澤武一身的黑色夾克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阿浪和其他的兄弟蜂擁的迎向他,我左手握著右手的臂彎獨自遠遠的站著看著澤武走向我。
“不冷嗎?”澤武走到我跟前的同時脫下了他的外套披到了我的肩上。
我對視著他費心一笑沒有說話,澤武一把手攬住了我的細腰帶著我坐上轎車。
車子緩緩的開在開闊的馬路上,太陽暖暖的照進車內,靜默變得不太難熬。
一路上我望著街道兩旁樸實的攤販,回想著曾經走街串巷最難熬的那段日子,時光已經飛逝,可是時光留下的印記卻在我心底打了鮮明的烙印,除非我永遠的失憶,否則那段艱澀的歲月都將在我的腦海存在。
澤武摟過了我的肩膀迫使我對視著他,我盯著他那雙充血的眼睛不忍的低下了頭,澤武抬起了我的下巴,認真的仔細的看著,我的眼睛掠過他不停顫動的喉結噗嗤一笑,澤武短暫的發愣之後,堵上了我的紅唇,我尷尬的掃著前座試圖推開澤武,隻見阿浪等人一臉不知情的模樣,我原本放鬆的心情跟著一沉。
我頓時醋意大發用力的推開了澤武,表情更是冰冷,澤武臉上露出短暫的迷茫很快變得低沉和陰鬱,阿浪等人這才露出不明就裏的表情。
車內的氣氛變得陰深可怕,我尋思了良久終於一臉嘲諷的說道:“這個位置應該坐過不少女人吧。”
眾人麵麵相覷,澤武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時而遲疑時而欣喜時而詫異,終於他從我的話中品出了真正的意思,他一把側身將我壓在身下眉宇挑笑的說道:“你在吃醋?”
“嗬,醋是什麼,酒的半成品嗎,我是會喝廉價酒的人嗎?”我瞪大了眼睛白了他一眼看向別處。
“哈,”澤武爽朗的笑出聲撫弄著我的臉頰道:“麻依我是粗人不會說細語,告訴我你現在愛上我了對吧。”
我的心咯噔的一跳,臉上瞬息變換露出溫婉的笑容望著澤武道:“如果我說不是,你會趕我下車嗎?”
澤武的眸子閃閃發亮的嘴角的笑意更濃:“我認識的麻依從來不會講真話也不會假話,但一旦認真的說話那一定是真話。”
“這麼說你打算現在就將我趕下車?”我的眉宇微微一擰。
“不,”澤武盯著我的眼睛露出淩厲而強勢的目光:“我想把你關進金絲籠,這樣你一輩子就會是我的。”
“可笑,我不愛你,你留的住我嗎?”
澤武舒張開笑容道:“你可以說真話也可以說假話,但你的眼睛從來都是真的。”
“我的眼睛?”我頗感詫異。
“你不愛我的時候,你的眼睛就是不愛我,你喜歡我的時候你的眼睛就是喜歡我,現在我很確定你愛上了我,因為你的眼睛開始對我有眷戀。”澤武道。
我推開了他貼著玻璃坐著,眼睛掠過的是枯竭的湖泊、是幹涸的麥田、是不安定的情緒。
“這一次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澤武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車子戛然而止的聲音,我們已到了澤母的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