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淳於罄寒說服了我搬到他的家中居住,我收拾了些細軟回望著屋中的一切,心內湧起留戀和不舍,離去前,端木綢仍在睡夢中,我給他留了張紙條,表示了對於他的感謝以及我的離去。
我望著屋中的陳列腦海中不斷的湧現著這幾年來的記憶,曾經的家已是物是人非,如今我的離去這個家終於隻能在我的記憶中暫留一席地。
“走吧。”
淳於罄寒攘過我的肩膀,為我開了車門,替我係上了安全帶又替我關上了車門,我睜大了雙眼望著車窗外那個我曾經為之歡聲雀躍也為之撕心裂肺的家,車子揚塵而去我離我的家越來越遠,我趴在窗口說了一句再見眼睛隨之潮濕模糊。
“過去的總是要過去,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麻依信我一次,我會給你一個最堅實牢不可破的溫馨的家。”淳於罄寒握住了我的手說道。
“恩。”
我的視線仍然在窗外仍然停留在逐漸遠去的風景,我意外的發現風景當中出現了一道身影,隻是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我的視野。
“你手上的這塊懷表還挺特別的,以前怎麼沒見你戴過。”
“啊,什麼?”
淳於罄寒的話將我拉回到眼下,我錯愕的看了眼手中緊握著東西,剛想告訴罄寒這塊懷表是青楓叫我還給他的,可是才說了個“這是...”立刻下意識的止住了話語怔怔的看了看淳於罄寒最終目光死死的鎖在手中的懷表上,抓著懷表的手也越來越大力。
淳於罄寒一臉的不以為然的問道:“剛才你要說什麼?”
我的雙手不由得哆嗦,聲音也變得有些結巴:“沒...”
我頓了頓又道:“這個懷表很普通啊,到處都是,你怎麼可能沒見過。”
淳於罄寒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語氣中變化狐疑的問道:“我一定得見過這個懷表嗎?”
“你真的沒見過?”我不安的再度問道。
“沒見過,這個懷表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特別...”
怎麼可能,淳於罄寒不知道這塊懷表,那就是說不是他把懷表落在青楓車上的,那又會是誰,如果不是罄寒那懷表中我的照片又怎麼解釋,究竟是誰把懷表落在車上的,難道是殺害卓雲的凶手,凶手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不,不對這張照片是正麵照,不可能是偷拍,照片中的人很可能並不是我,那又會是誰,看照片發黃的程度是有些年份了,難道是藍靈兒或者藍沁兒,那凶手極有可能就是和藍靈兒或者藍沁兒相熟的人而且很有可能他們的關係還很親密,照片中的人笑的很是明媚看著鏡頭的眼神中更是寫滿了眷戀和甜蜜,給她照相的人便極有可能是她的戀人,而且我總覺得照片中的人所穿的衣服我似乎在哪裏見過,究竟是哪呢?
我忐忑的緊握著懷表偷偷的注意著罄寒也偷偷地翻看著懷表,思緒紛亂糾纏。
車子緩緩的向著水仙街開去,朦城市內圖書館就位於水仙街,水仙街和張家道的交界口是朦城第一醫院,水仙街的盡頭開了一家咖啡館便是“雨停咖啡館”,我曾經問過顧雨童,為什麼是叫“雨停咖啡館”而非“雨婷咖啡館”?
顧雨童跑進雨裏張開雙臂大聲呐喊道:“我希望這場雨快點停止,隻有雨停了,我的淚水才會跟著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