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端木綢被村民護送到真愛叔的旅館,村民們的熱情籠罩了整棟小樓也包圍著我和端木綢,我尷尬的微笑著回應村民們投來的目光。
“麻依啊,這位是你處的對象?”
真情姨湊到我的耳旁小聲的問道。
我羞澀的看了端木綢一眼低聲回應道:“還不是啦。”
“這有什麼可害羞的啊,剛才你多拚命啊,居然為了救他連自己怕水都給忘了。”
“真愛家的,你認識這個女娃娃?”一個頭發微微發白的老者問道。
真情姨嘿嘿的笑道:“哪能不認識啊,她不就是麻依咯。”
“麻依?”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細細的打量起我。
“是麻衣,真的是嘞。”住在村尾的於婆驚喜道。
“是的,於婆真是我。”
於婆聽我這樣說開心撞開他人一把拉起了我的手:“喲,都這麼多年,麻依你還能記得我這個老太婆啊。”
“於婆,你可比我第一次見到您都年輕。”
“哈哈,嘴巴還是這麼甜。”眾人跟著笑了。
當我和眾位阿姨聊得正起勁時,真愛叔走了過來。
“你們都先回家吧,麻依和這個年輕人還要換洗一下。”
真愛叔說著就往外轟人,真愛叔是我爸爸生前的好友,對於我他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
“那成,麻依你晚上帶著你男朋友到寶姨家吃飯,寶姨可要好好招待你。”
寶姨擠眉弄眼的看了看端木綢。
“謝謝寶姨。”
寶姨是真空的媽媽,以前來到真情村我們一家人都會在這住上大半個月,差不多我的寒暑假都是在這裏度過的,這裏的同齡人也自然和我成為了夥伴。
“麻依,也得來我們家玩啊。”
“也要到我家來,我們家的真賈可是一直喜歡你啊,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我家媳婦。”
“人家這小夥可比你們家的真賈帥多了,你就別想了。”
“要你管哈,真八婆。”
“好你個烏龜真,沒吵架嘴皮子癢了是吧。”
“是啊,怎樣…”
看著長輩們的熱情的笑容和溫暖的問候,我一下子回到了了過去的時光,那時候陽光燦爛,我們在麥田嬉鬧,犬吠不斷,歡笑不斷。
“麻依你怎麼了?”
冰雨驚訝的為我拭去眼角的淚水。
我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想起以前在這裏的日子,很開心。”
“真是的,說的我都想哭了。”冰雨道。
“冰雨,你也別在這呆了,晚上不是有活動,你不去幫忙嗎?”
真愛叔仍是一臉的嚴肅。
“知道了,”冰雨不悅的看了看真愛叔又回頭興奮的對我說道:“麻依你還記得月逢緣嗎?”
“月逢緣?”
我努力的從大腦中搜索著往昔的記憶。
“我記得是月光恰好完整的覆蓋在逢緣池上,怎麼,該不會就是今晚?”
我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掩住了口。
逢緣池是以尾生抱著死去的那根石柱為中心構成的一個圓形的水池,水池邊上等距離的豎立著80根同等大小同等重量的石柱,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石柱林,這原是真情村的祖先建來紀念和頌揚尾生為愛至死不渝的精神,就在逢緣池建成的百年後的一個晚上人們吃驚的發現月光恰好以尾生抱著死去的那根石柱為中心完整而均勻的灑在水麵上,水池邊上的80根石柱的倒影也都齊齊的指向中心的那根石柱,最神奇的是整個池麵看上去就如銀河一般,水底的浮遊生物不知為何居然都發起了光,後來這裏就成了名符其實的逢緣池,傳說隻要在月逢緣的這個晚上被見證的愛情就會被永生永世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