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愛情旅館,躺在床上的我徹夜無眠,優雅的事情叫我心痛,我以為美好的人就會有美好的故事,即便是沉睡了100年的睡美人最後也一定會等到吻醒她的王子,童話故事不該全都騙人,可是現實卻讓我意識到縱使睡美人被勇敢的王子救醒,年齡的跨度仍可能葬送他們的幸福。
輾轉無眠的我起身走到窗前對著月空祈禱,祈求以愛情的名譽治愈優雅心靈和肉體的傷痛,我祈求優雅可以跨過心靈的障礙重新拾起通往幸福的勇氣。
望著眼前綿延的山脈,幽藍深邃的天空,我沉沉的歎了口氣,拉過了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夜晚空曠的真情村一覽無遺,我的眼睛繞過樓房和田野看向天際盡頭的逢源池,目光透過石柱間的間隙,看到月光下盈盈閃動的池水,想起了今晚月逢緣的那段美好令人陶醉的時光,我的雙眸溢滿了淚水,月逢緣帶來的幸福和驚歎卻無法抵消這個夜晚帶給優雅的傷害。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望向天空喃喃自語,全身不寒而栗,我的腦海裏不斷閃現著優雅依靠在母親懷中孱弱絕望的神情,想起真帥跪倒在優雅麵前痛苦自責的樣子,想起真空殺氣騰騰的模樣,想起在場村民咬牙切齒的憤怒,真情村以愛至上溫暖的村莊應該是祥和的與世無爭的,它不該受到玷汙,更不該沾染仇恨。
“都是那個人渣,他真該被大卸八塊,隻打中他的耳朵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我咬著下顎鬱怒的重重的拍打窗台。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真情村,那個人渣應該是他的手下,他們該不會也是黑道上的人,為什麼他們會來到這裏,真愛叔為什麼會認識這些人?”我腦海裏充滿了疑問。
我的眼前出現那張隱藏在黑色帽衫下那張若隱若現的臉,想起他掏出槍的那一時刻,他的神態淡然,動作優雅,完全不像是在做傷人的動作,可是正是這種淡雅的畫麵,令在場的人從心底感到害怕,尤其是他那雙一閃而過的眼睛,那雙仿佛對一切都毫不在意的眼睛,但一旦專注就如同被惡魔附身深不可測,也正是這雙眼睛令我更加的疑惑,我的意識告訴我我認得這雙眼睛。
我在晨曦中睡著也在晨曦中醒來,睜開雙眼太陽已經初露頭角,我拖著疲累的身軀走出房間,卻驚異的發現樓下燈火通明並有人聲和腳步聲。
我拉過從樓下上來的睡眼朦朧的真馳道問道。
“怎麼回事?”
“村民們在商量對策安撫優雅他們一家。”
“商量對策安撫優雅他們一家?”
我皺起了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啊,所以一大早都跑來了,困死我了,不說了我要回屋補個覺。”
說著馳道伸了伸懶腰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按耐住自己的情緒走下了樓,隻見村民們無不唉聲歎氣。
“這都什麼事嘛?”
“大家都說說看應該怎麼處理?”
“我看我們應該報警抓了那死洋鬼子,不然也太對不住優雅他們一家人了。”
“話是這麼說,隻是現在大夥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報警搞不好大家都會栽進去。”
“是啊,這件事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放緩了腳步,豎著耳朵想聽清大家的對話,但是由於村民們都自覺的放低了音量,我聽得很是糊塗。
“麻依你醒了。”真愛叔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村民們也都跟著齊齊住了口表情不一的看向我。
“是,是啊,我睡不著就起來了,你們怎麼也這麼早?”我問道。
真愛叔望了眾人一眼又看著我說道:“優雅的事情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很擔心,大家聚在這裏商討應該怎麼幫助他們一家。”
“對啊,對啊。”鄉民們附和著。
“優雅一家人如果知道大家這麼關心他們,一定會很欣慰。”我說道。
“哎,優雅那孩子也真是可憐,怎麼就會遇到這種事。”一位中年大叔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