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是個孤兒,隻有一個妹妹她叫伊漫相依為命,在那時的英國非常排斥其他其他人種尤其是亞洲人,我和妹妹經常被人追趕,為了生存我們學會了偷竊學會了暴力,後來我們被一個好心的修女收留,以為終於可以不用餓肚子不用過那種偷雞摸狗的生活,可是修道院所有的食物和收入都來自於好心人的捐助,如果有一段時間沒有人捐助我們就可能餓上一整天。
有一次我們整整餓了三天,我妹妹為了不讓我受餓,把所有她的食物都留給了我,最後她因為過度的饑餓病倒了,我請求修女為我妹妹請醫生,修女借口沒錢拒絕了,沒有食物沒有藥,我妹妹幾乎命懸一線。
就在端木綢來到修道院的第二天,我無意中發現修道院很大一部分的捐款被一些修女私藏了,怒不可遏的我決心給她們一些教訓,那天晚上我趁人不注意偷走那些錢,當晚修道院就因此炸開了,才來到修道院的端木綢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最大的嫌疑對象。”
“原來錢是你偷的。”
我怎麼也不能相信我的耳朵,居然會有如此的巧合,那端木綢知道嗎?
“看來端木綢已經和你說了他的遭遇,你的反應這麼強烈,你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
我沒有理會尹倩這別有深意的問話,反問道:“那場火災又是怎麼回事?”
“也是因為我的緣故。”
“什麼?”
“端木綢逃走的那天晚上,我趁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偷偷的來到我藏錢的地方,不料卻被一個修女發現,我和她發生了爭執,她拿著的蠟燭打翻在地,等我們意識到,已經來不及,我害怕的跑回房間叫醒了我妹妹,逃走了。”
“你們就這樣走了,其他人呢,你難道沒有叫醒他們?”
“沒有,我沒有叫醒其他人。”
你是魔鬼嗎?你知道就因為你沒有叫醒他們,知道有多少人死去了嗎有多少人被燒得遍體鱗傷嗎,你知道端木綢因為你的自私受了多少磨難嗎,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冷靜。
我以為我會如往常正義感爆滿,我會大聲質問尹倩這些年是否愧疚過,可事實是我連皺一下眉頭都沒有,不知不覺中我的棱角被磨得的一幹二淨,我已沒有戾氣或者說管別人事情的力氣,所有的這些平日裏我習以為常的話很自然的被吞咽回我的肚中。
“離開修道院後的我和妹妹再度回到街上又過了一段天橋底下的生活,在一次的偷竊中我們認識了鷹巢中的人,我和妹妹就這樣加入了鷹巢。
六年間鷹巢不斷的壯大社員也由原來的一千來人發展到了十幾萬人,成為歐洲最有勢利的黑道團體之一。
在一次和其他社團的地域糾紛中,我們遇到了剛被釋放的端木綢,並且在兩個社團火拚的時候,端木綢救了教主,就這樣他也加入了鷹巢。”
尹倩緩緩的敘述著,猶如在說著其他人的故事,又好像在說給自己聽,她似乎隻是想把內心的這些話述說出來,不在乎是否有聽眾,她自己已是最好的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