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喜滋滋的看著端木綢道:“又一個付款的人來咯。”
我一把將端木綢拽到我身邊的椅子上,我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一臉緋紅的傻笑著看著老魏。
“我的男人帥吧。”
老魏“嘿嘿”的笑著沒有搭腔,端木綢微微的垂下了頭淡淡的盯著眼前泛著“星光”的酒杯。
老魏給自己倒了杯酒與端木綢推杯搭腔著。
“麻依這女孩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能裝事也最沒心沒肺的人。”
端木綢淡淡的搭著話。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說她是你見過酒量最差還最野蠻的人。”
老魏笑道:“哈,這你可冤枉她咯,她的酒量可真不差,隻不過這丫頭心事重,經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老魏繼續道:“還有莫離,這倆丫頭真是叫人心疼,都是被命運摧殘的遍體鱗傷的人,總難免會有出格的時候。”
“這不是做壞事的最佳理由。”
這句話出自端木綢的口實在是不可思議,即使已經昏昏欲睡的我也都好似被注入一劑強心劑,半清醒的愣了神的注視著他。
老魏頗有些尷尬的笑了,他道:“這話出自端木先生的口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是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說端木先生現在在改變。”
“改變?哈,或許吧,在朦城這種地方呆久了,想不改變也很難吧。”
“是呀,在我來到朦城之前整天抱著浪跡天涯的念頭,可是到了朦城卻隻想著如何可以安定的活下去,這是個神奇的地方,有著最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最簡單的利益關係,在這裏什麼樣的人都可以為自己找到一個避身之所,但是不管怎樣的人都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活著。”
老魏仰麵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年輕人,及時行樂不是錯,錯的是你庸庸碌碌即使是玩也玩不明白。”
端木綢舉杯示意隨即也喝光了自己手中酒。
“謝謝您,但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道理,這個社會雖然已不是弱肉強食的年代,但是活在金字塔的頂端和活在金字塔的底端終歸是不同的。”
“你是指財富嗎?”老魏道。
“是財富但不是指那乏味的數字,錢所能帶來的樂趣終歸是有限的,這個世界最該積累的財富是智慧,是足以碾壓眾人的智慧。”
端木綢的這番言論顯然驚到了老魏,他很是的勉強的笑了。
“不知道是端木先生的酒量差,還是我的智慧不足,方才說的話我竟然似懂非懂。”
端木綢會意的說道:“老先生是有智慧的人,是我唐突了,大概今晚的酒太烈了吧,我竟也沒能抗住,時間不早了,我看我該送麻依回去了。”
端木綢的話語似有催眠的功效令我的意識變得更加的模糊,是多久沒有這種依賴感了,將自己交付給另一個人並選擇無條件的信任,能擁有這樣的幸福也該被謹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