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招呼了一輛的士向著芙蓉街的方向開去,車到芙蓉街周遭卻是異常的靜謐,往日的繁花似錦車水馬龍全不見了蹤影,時光隱匿我終於明白了當初吉老板對我說的。
站到了地麵上青葉發出了一聲驚呼:“麼都沒有人,這裏還是芙蓉街嗎?”
我不由得憂心說道:“是不是出事了,怎麼全都閉門歇業。”
“不應該啊,前兩天這裏還是歌舞升平紙醉金迷的,沒有理由這麼突然的所有人都關門吧,該不是來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吧?”
我環視著四周,確實這一家家店門關的突然也十分急促,街道上到處碎屑酒瓶甚是雜亂肮髒,顯然是門關的突然來不及清理所導致的,大概在我們到來前的幾個小時這裏還是人間樂土讓人樂不思蜀。
我尋思著說道:“應該是出事了,如果是厲害的人物到來,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有,也沒有理由所有的夜總會都停業迎客吧。”
青葉點著頭道:“也是,那你說這事會不會和鷹巢有關。”
“肯定是脫不了關係,不過總不能是他們自己搞出這事,這裏現在大半個江山可是都歸了星月幫。”
“難道說端木仇和藍靈兒鬧掰了,他要自立門戶藍靈兒不同意兩個就扛上了,誰都知道芙蓉街是一大肥肉,當年綠龍營和星月幫掐起來,不也拿芙蓉街開刀嗎?”
“端木仇不可能脫離鷹巢更不可能和藍靈兒鬧僵的。”
青葉臉露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我的胸口憋悶的很我不耐煩的說道:“不管這些了,我們早不在這裏過活管那麼多幹嘛,走吧。”
青葉擦覺到我的不快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以前就聽說宿緣是個了不得的地方,去過那裏的人都說如果要在人世間找一個天堂非宿緣莫屬。”
我不以為然的接口道:“什麼天堂,不就是一群沒有靈魂隻有欲望的人在尋歡作樂罷了。”
“話不能這麼說,至少到了那裏的人都變得真實,那裏沒有富貴門,沒有階級沒有不公所有的人都可以赤誠相見。”
聽著青葉的話,我樂嗬嗬地笑了。
“成語用的不錯,就是都對了一半。”
“怎麼就都對了一半?”
“赤誠沒有城,相見沒有見,不就是各對了一半。”
青葉一甩頭快走了幾步轉身看著我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真發生了才知道。”
深夜,沒有喧囂沒有歌舞沒有狷客的芙蓉街不再是芙蓉街,這裏不過是被人冷落摒棄的蒼涼之地,縱使數世繁華終是免不了人走茶涼的悲涼和無奈。
“花玲該到了吧。”
青葉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寥寥的幾句對話後,青葉拉著我直奔酒吧一條街。
“宿緣就在酒吧街?不可能吧,那地方我們可沒少去沒見有什麼與眾不同啊。”
青葉道:“所以古人才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青葉回答道:“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早聽人說過那裏深不可測詭異的很。”
“你指的早聽人說不會就是指剛才吧。”
“誒,你別不相信啊,”青葉顯得有些焦急,她繼續道:“你別看這酒吧一條街和別處的沒什麼兩樣,可是你有沒有注意到在這條街的兩頭各有一扇大城門。”
我搖著頭問道:“這門怎麼了?”
青葉故作神秘道:“不懂了吧,這兩道門構成了宿緣的關鍵所在,兩道門一關,整個酒吧街就是一條封閉的弄堂。”
“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麻依你的聰明才智都被裝進麻袋裏沉塘了嗎?封閉的酒吧街簡直就是塑造宿緣絕佳的地點,酒後的迷亂、放縱最需要一個不負責任的宣泄方式,真實沒有顧忌的做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瘋就瘋沒有嘲笑沒有歧視,第二天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一切又可以回到原點,這難道不是最理想的生活狀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