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瀾對視著藍靈兒目光中噴射出火焰,他身體僵硬似乎忘記了下一步的落子之處。
奚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俯身撿起了那把槍對藍靈兒道:“藍會長您這是承認自己非法持有槍械了吧,當然即使您不承認,在場的幾百雙眼睛還是可以作證,還請您配合我們去一趟警局。”
藍靈兒的隨從有按耐不住想動手,但終於在藍靈兒不動聲色的威嚇下恨恨停止。
藍靈兒對視著奚爍的雙眼久久不曾轉移,她扶額淡去了方才強者的氣勢,片刻的遲疑後在眾人的愕然中她伸出了雙手,所有人頃刻間屏住呼吸心髒也跟著停止了跳動,教堂內陷入了詭異的靜謐,那些躍躍欲試的鷹巢人再次摩拳擦掌,要帶鐐銬抓走自己的首領這豈止是不給鷹巢麵子,甚至在侮辱是要至他們於走投無路的信號,這怎麼能容忍,他們各個相互使眼色達成一致的默契,一旦警方做出有辱鷹巢的主動,即使未經藍靈兒授權他們也將拚死捍衛。
未曾料到藍靈兒會主動伸出雙手的奚爍也是吃了一驚,他的眼睛在藍靈兒異常平靜的表情中搜索著信息,短暫的自我矛盾和自我抗爭後,奚爍嘴角露出了淡然從容的笑意步履平整的走至藍靈兒的跟前,按下了她的雙手,並對她伸出了右手,他道:“請。”
藍靈兒轉瞬即逝的詫異之後一臉平靜的向著教堂外走去,原本堵在門口處的人群自動的向兩側退開,留出了一條恰適於藍靈兒與奚爍並排行走的道路。
我隨著人流尾隨著二人走出了教堂,此時場麵莊嚴肅穆,沒有人因為一位黑幫大佬的落網而發出一聲噓聲,警車早在台階之下準備停當,警方的人與鷹巢的人裏外警戒著護送著藍靈兒走下台階。
一陣刺耳的轟鳴之聲打破了教堂前此刻的謹慎和寂靜,隨後一輛跑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警車前麵,一個出乎意料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我興奮地忘乎所以不顧警方和鷹巢人的阻礙再次與藍靈兒擦肩而過跑下了樓梯衝到了莫離的跟前。
我試圖伸手抱住她,想要訴說此刻見到她內心的激動,想要告訴她我相信她,無論發生任何事件相信她皆是有理的,我懷揣著如此想要互訴衷腸的心情迎向她,然而卻得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冷遇。
莫離一副不曾見到我或者說不曾認識我的冷漠的表情側身避開了我的擁抱,我的雙手懸置於空中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收回,我轉身盯著走上台階的莫離冷漠的背影,人群中的注意力頓時發生了改變,各個悄聲低語探討著莫離是如何走出牢門來到這裏,難道是她心生愧疚向警方提請了假釋的申請來向亡者告罪,還是說警方已經找到證據證明她的無罪。
我的目光沉陷於莫離的倔強孤傲的背影中,我的耳朵淪陷於周圍人群各種有無證據的碎念中,這時一陣不合時宜高亢急促的鈴聲響起再次集齊了眾人的目光,我掏出了手機尷尬的表示著我的歉意試圖避開人群向側邊走去。
我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是青葉的來電,我接聽了電話本能的壓低了聲音說道:“青葉,有事嗎?”
我的話音剛落手機的另一頭便響起了青葉焦急的哭泣聲。
我預感到不妙頓時提高了警惕:“出什麼事了?”
“麻依,該怎麼辦,我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一定要救救花玲姐,不然她這次真的完蛋了。”
“轟”我的大腦中產生了“爆炸”,我的耳朵頃刻失去了聽覺被自身的耳鳴圍裹。
“麻依,你在聽嗎,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青葉焦慮的質問聲喚回了我的意識,我磕磕巴巴的問道:“到到...到底,怎怎麼...回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