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起案件作為旁觀者的我們同情憐憫死者畏懼憎惡凶手,對於未解的案情成了茶餘飯後談資,我們用天資聰穎的大腦揣測著案情道著始末,我們臆想著自己就是偉大的偵探就是福爾摩斯就是波羅就是明智小五郎,當一樁樁悲情的案件在我們強加的劇情中變得麵目全非的時候,我們猶如勝利者一般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此時什麼死者凶手都變的不是那麼重要,更何況那些被無故牽連進案件的無辜著,我們皆忘記了我們用豐富的想象力將他們置於眾矢之的,當我們熱潮褪去卻已忘記泥潭之中還掙紮著這樣的一群受害者,他們沒有罪卻在眾人臆想中的道德枷鎖下被推入生存的邊緣,在冷酷殘忍的現實折磨下他們倒在了精神的泥潭中從此萬念俱灰活成了行屍走肉。
還記得“富家公子夜宿歌女家中中毒身亡”的案件嗎?
案件的主人公正是赫赫有名的淳於三少淳於家和,當中的歌女也是案發當時小有名氣的酒吧駐唱別琴房,案件發生之時,大眾一致倒向情殺,歌女別琴芳則理所當然的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被大眾認定不知廉恥攀龍附鳳不成後謀殺泄憤,她被世人唾棄謾罵被貼上了各種難堪的標簽,縱使後來警方公布投毒者另有其人,別琴芳是無辜的,世人卻仍然沒有放過她仍然將她綁在道德的枷鎖上踐踏蹂躪,隻因為死者是富甲一方的淳於家的少爺就認定別琴芳是寡廉鮮恥之輩,是樹梢上的麻雀妄圖飛天成鳳凰,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真的隻是出於善心收留了迷醉中毫無意識的淳於家和為的隻是令他不至於露宿街頭,如此單純的目的卻無人肯信,什麼時候貧窮變成了劣等人性的代名詞,難道擁有財富就意味著不會有無助不會有落魄之時嗎?
我曾是夜下的明珠星光熠熠,
暴露在白晝之下卻成了行屍走肉,
獻上我鮮血淋漓的善意,
回應我的隻有惡言相向,
塗滿畫布的油墨像是跳舞的火焰,
我是置身當中的領舞者,
明珠在火焰中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吞噬了你,吞噬了我,
看哪火焰中的少女,
是重生的惡魔在跳舞,
吞噬了你,吞噬了我......
塗滿畫布的油墨像是跳舞的火焰,火焰中的少女是重生的惡魔在跳舞,吞噬了你吞噬了我,死亡不可怕,怕的是帶著絕望恐懼的死亡,即便如此也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終生都活在這種絕望恐懼中無法自拔。
都道淳於三公子風流成性,死在歌女之處可謂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眾人可成想過他死前不眠不休癡狂的畫著的那幅畫,可成想過他的死可能隻是因為那幅畫,畫中的火焰畫中的少女,畫中的惡魔重生,難道不是試圖在告訴我們畫中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真相嗎?
真情村一個隱士般的村落,若非藍域集團新任繼承人藍凡就任集團董事長一職的媒體發布會上發生的事故,想必依然無人知曉它的存在,也就更加不會被人發覺就是這樣再尋常不過的村落竟然就是舌蘭的發源地以及養殖之地,一把大火幕後操控者便妄圖燒盡罪惡的真相,貪婪是貪婪者的墓誌銘,罪惡是罪惡者的墓葬地,天網恢恢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