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樣,不如讓慕容雲沛自己定奪吧!”又沉默了良久,嶽明成咄咄陰涼的目光瞥向了慕容雲沛,才陰陰地開口道。
“啊?”嶽明山低聲一啊,但到底重生了一絲希望。
讓老娘我定奪?慕容雲沛翻翻眼皮,這皇帝老兒這葫蘆裏到底是買的什麼藥啊?但想自己孑然一身,已然重生一回,投入到這個異世,又有何所懼?倒不如新鮮刺激的事情都曆練一回,也不枉來這異世一遭。
她微微蹙著修長而挺秀的眉毛,輕輕咬著紅若櫻桃的朱唇。那樣子簡直要萌翻一大片。看得嶽明成和嶽明山都呆在了那裏。
他們這個時代的女子嬌弱做作居多,率真酣暢太少。慕容雲沛的所作所為的確開了女子的先河,更是給他們打開一道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門。從她的身上,他們能夠汲取很多想象不到的樂趣和驚喜。更何況,她的身上還背負著一個巨大財富的魅力。所以,她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兩個曾經親密無間的兄弟之間最大的爭奪對象。
“好!我就同你進宮去!”慕容雲沛終於輕啟朱唇開了腔,後宮傾軋的小說和電視劇她看得可不少了,今日有幸一遊也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嗎?看她這個來自現代的彪悍女子,如何玩轉皇宮後院那些變態女人吧!
“雲兒!”一聲慘痛地呼聲從嶽明山的口中呼出直直如一把尖刀似的插入了慕容雲沛的心間。
她不可置信地放眼望去,她不會看錯吧?這個薄幸男人的眼眸中竟有淚花閃動?那份不舍,那份牽掛,還有那份不安,頃刻間如滔滔江水將她淹沒開來。
“哈哈哈,爽快!朕就是喜歡你這天真坦誠的性子。放心吧,皇弟,進得宮去,朕會好好照料她的。近日,你府內的事業太過繁雜了。我把雲沛帶走,你正好可以打起精神將你府內上上下下整頓一番。時辰不早了,朕這就打道回府了。你跪安吧!”嶽明成得意地一陣大笑。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有什麼是他嶽明成得不到的嗎?
“等一等!”兩行熱淚終於滾下了嶽明山的臉頰,今日如此激動,也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但如今大勢所趨,他再無力更改什麼。
“你還有什麼事?”嶽明成不耐煩地道。他即位以來,不僅鏟除了所有的異己,更是斬斷了所有的皇室一脈。下獄的下獄,發配的發配,在當朝除了嶽明山以外已經再無第二個嶽氏皇族。之所以留下了嶽明成,乃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一奶同胞,況且也是助他登基的股肱之臣。但現在看來,這個皇弟也留不得了。
“皇上不要誤會,陛下金口一開,臣除了克己遵守之外,斷無旁的念想。隻懇請皇上容臣再留雲妃片刻,讓我幫她準備一番,也盡一番夫妻之情。”嶽明山的聲音愈發淡然,然而卻透著一種難隱的悲涼之感。他事先實在想不到,他和皇兄的最後兄弟之情會因著這個曾經自己厭棄的女人而最後的決裂。
“也罷,那朕先擺駕離去,一個時辰之內,慕容雲沛必須離開王府進宮。劉公公,你就等在這裏接應吧!”嶽明成說罷,拂袖而去。
“劉公公請花廳休息,容在下和妻子再敘幾句。”嶽明山拱手道。
“好嘞,一直以來王爺是個聰明人。可莫要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傻事來呀。到時也白白地連累咱家!”那劉公公似笑非笑地說道。
“好說,好說。請公公放心,一個時辰後,即刻讓公公帶著人啟程回宮。”
“罷了!人世間怎生一個情字了得!”
“雲兒,都是為夫無能無法保護你。都是為夫的過錯,過去沒有好好待你。我對你寡義在先,又怎能怨你對我薄情呢?為夫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兒,如今卻還要依靠你挺身而出解救整個王府於危難。”嶽明成的身影剛剛離開,嶽明山就痛哭流涕起來。
他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呢?別把她說得那麼高尚好不好?她之所以選擇進宮,不過是圖新鮮尋刺激罷了。哪裏就成了整個王府的救命恩人了呢?再說,你先前對那個癡傻的慕容雲沛如何,又和她這個純粹現代的慕容雲沛有什麼瓜葛呢?這所有的變化有點太快了吧?真讓她應接不暇呀!這個嶽明山本是那麼薄幸的人,怎麼和她接觸的短短時間之內,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呢?她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呢!
不過慕容雲沛給絕非那種鐵石心腸之人,這麼大男人的眼淚也弄得她心裏很不是滋味,緩緩安慰道:“明山,你也不必太過憂心,皇上也是為了我的病著想。等我病好了自然會送我回來的。”
誰料她這句話一出,嶽明山更像打翻了眼淚壇子。他這個皇兄的心思他可是比誰都清楚地,他看中的東西,是誓要到手的。他看慕容雲沛的眼神哪裏是一個大伯對弟妹的關心,那分明就是一個男人對吸引他的女人的獵奇。自從他坐上皇位以來,他也清楚,他們之間的這份兄弟之情遲早要斷,他也做好了解甲歸田,隱居田園的準備。隻是沒有料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
正應了那句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隻有失去的東西才會覺得珍貴。在這一刻,嶽明山的心真是空落落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