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執子之手(1 / 2)

星兒一聽這聲呼喊,暗叫不好:“壞了,自己隻是一心找青兒和玉兒,怎麼沒有留心一下子找到了禦書房呢?這不正是往人家的刀口上撞嗎?你呀你,實在太過大意了。”他沒有辦法,隻好再一次忍受的經脈錯亂帶來的痛苦,再一次將自己的身形隱身起來,在隱身之前,他沒有忘了惟妙惟肖地學了一聲貓叫。

“你們在大聲喧鬧什麼?”有太監打開了禦書房的門,嶽明成站起身不滿地叫道。

“哦……屬下剛才在屋頂上看到一個黑影。”這個禦林軍統領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卻哪裏還看得見星兒的身影,他一時語塞,一個勁兒在心裏埋怨自己為何不看清楚再出聲呢?

“什麼黑影呀?朕隻聽到一聲貓叫,若是覺得不妥,就趕緊去搜查,沒的攪亂了朕的雅興。”嶽明成一拂衣袖不滿地說道。剛才他再屋中發表感慨,隻有一個貼身的太監在身旁,無故被這些人攪了興致,他真的很懊惱。

“屬下該死,實在不該沒有查明情況就大驚小怪,還請皇上贖罪,屬下一定會徹查,將事情查清楚給皇上一個交代。”那禦林軍統領噤若寒蟬地說道。

“罷了,罷了,都給我下去吧。日後需仔細些就是了,也不要總是草木皆兵,弄得人心惶惶的。”嶽明成無奈地擺擺手,他現在真是懶得理這些事情。

很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不是屬於自己的,特別是在麵對這些臣子的時候,他們時刻都在提醒他,他貴為天子,他肩上的重任有多麼的繁重。他的一言一行,一怒一喜都要牽扯著國家的命脈,他的每一個決定都要從江山社稷出發。

如果說,當初將慕容雲沛帶進宮還更多的是為了那個寶藏的秘密的話;而現在當她神秘失蹤後,他才真正覺得她的珍貴。她身上的那種絕然天成、意氣風發、超然迥異的氣質總是會給他無數的驚喜,在驚喜過後,就會生發出對她深深的迷戀。他幾乎能夠斷定,如果他不是因為坐著這個皇帝之位,她一定會成為他很好的朋友,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最終俘獲她的芳心。正如他那次無意中聽到她和青兒和玉兒說的那番話——

“其實這男女之間就是平等的,不存在什麼男尊女卑的。你想想呀,若是女人和男人一樣識文斷字,不也是一樣可以考取功名,為國家為百姓建功立業的嗎?所以呀,你們倆個日後要嫁人,就一定要嫁一個自己愛的人,當然也要愛你們才成。”

從那時候起,他便明了了她的心思。原來她心裏惦念的那種至美的男女之情,必須有深沉的愛做基礎的。他當時也有些奇怪,這慕容雲沛的想法為什麼和他們聖瓊國其他女子的想法不同呢?難道隻是因為她以前是癡傻的,經過一場大病又變得聰明的嗎?或者說,她本來就不屬於他們的這個世界?所以在他強迫她嫁給自己為妃的時候,她才會選擇離開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一想到這裏,他就自責不已。若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逼迫她,一切隨她去不就是是了嗎?那樣最起碼,他還能天天見到她,好過他這裏對著孤燈獨自黯然神傷。

不多時,眾侍衛在院內仔細搜尋了一遍,見確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退去其他地方巡邏了。星兒才慢慢恢複了身形,剛才他的真力已然不足了,隻能在遠處隱蔽身形。他再也不敢疏忽,而是專撿著陰暗之處,快速奔回了蝶翠軒。

來到蝶翠軒的宮門外,封條已然完好如初,他略鬆了口氣,努力提起一團真氣,躍入了門中。待雙腳落地的時候,他隻覺得頭一沉,腳一軟,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上。他呼呼地喘了一口粗氣,雙手握拳,強迫自己入定,讓體內所有的真氣歸為胸懷之處,咬著牙將師傅傳授的那套心經大法又練了一遍,才勉強讓內裏的真氣氣重回了各處,讓自己的功力又恢複了正常。

待用功完畢,他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一次,雖然表麵上自己的身體好像又複原了,和以前身體的狀況沒什麼二致。可是,他覺得自己的脈經卻有所不同,這大概還是因為他過長的運用隱身法的緣故,自己身體的這樣一種狀況,真不知日後還能不能再施展隱身大法。若是不能施展隱身大法的話,那麼在這所蝶翠軒裏居住看來就不那麼安全了。

隻要在這裏居住,每日的三餐烹飪總會有些痕跡,天長日久怎會不讓人察覺呢?再說,那個嶽明成又對慕容雲沛一往情深,如果那個嶽明成隻是出於找寶藏的目的才娶慕容雲沛的話,那麼他還不算太過憂心,橫豎跟他拚了就是。可是從剛才嶽明成發的感慨之中,他聽出來,嶽明成對雲沛是有真心的。那麼這樣一來,豈不是成了他有力的一個情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