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老劉呀。你這人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就沒感覺出來呢?”王管事的身後站著一個五短身材,臉上布滿疤痕的人。
“我不是向來這樣的嗎?你呀就會拿我打趣。你還沒回答我呢,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新來的?”那個老劉笑著,可臉上的疤痕卻怎麼也讓人感覺不出他的友好來,反而還給人一種猙獰之感。
“哦,你說他呀,他是新來的,名叫星兒。是少王領回來的。”王管事答道。
“哦。”老劉嗯了一聲,目光卻變得若有所思起來。這個背影為何讓他有一種熟悉之感呢。
星兒回到房中,百無聊賴,胡亂地躺在了床上。心底想見到慕容雲沛的念頭還是如此強烈,然而母親那臨終的囑托又那麼曆曆在耳。這讓他徒然感到了一種焦慮之感。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是不是疲勞太過的緣由,就這麼翻騰了幾回,竟然昏昏睡了過去。
但是他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兒他拉著慕容雲沛的手在百花叢中奔跑,一會兒眼前又晃動著家人慘死的畫麵。
王管事真的就沒有再來叫他,直到午飯時分,才來輕輕地敲門,道:“星兒,星兒,你睡醒了嗎?”
王管事的這一生稱呼才讓他從頻頻的夢中驚醒過來,覺得周身都是冷汗。
“哦,我醒了”他胡亂地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走過去為王管事打開了房門。
“咦?你的臉色不好呀,難不成又是沒有睡好嗎?”王管事放下了食盒關心地問。
“王管事,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嗎?”星兒沒有理會他的問話,而是直接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必須盡快見到慕容雲沛,否則他真的要瘋掉了。
“哦?什麼事?你說吧。”也不知為什麼,王管事對這個星兒就是有著一種自然天成的喜歡,他很痛快地就答應下來。
“能不能讓我見見沛兒,哦,就是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子。”星兒滿眼都是期盼的神色。
“那位姑娘?”王管事猶豫了起來,他也聽說了,那位姑娘是自家少王的心儀之人,是要嫁給少王的。他若是幫著星兒去見她,可是犯了大忌諱的,那不是幫著外人來損害自家少王的利益麼?
“求求你了,王管事,我不需要你帶著我去,隻要你給我指明她住的地方就足夠了,我向你保證此事絕對不會和任何人提起。再說,我隻是去見她一麵,她體內還有沒有消除的毒素呢。你們這裏的人沒有能了解她中毒的情況的,該到了服藥的時間了。我幫她服了藥就回來,絕對不會給您添丁點兒的麻煩的。哦,對了,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王管事收下。”星兒連忙從懷裏掏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遞了過去。這些東西,是他臨走時從蝶翠軒中找到了,想著帶在身上也許能排上用場,就揣進懷裏幾顆。
“星兒,這可不能要!”王管事卻連連擺手,受了這孩子的這麼貴重的東西,那他成了什麼人了。可是身為狼族王爺的管事,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告訴星兒的。狼族人可最恨有背叛行徑之人的。然而,星兒那急切地近似於祈求的目光卻讓他無法狠心拒絕。
怎麼辦?告訴他也不是,不告訴他,自己有於心何忍?頓了頓,他終於一跺腳道:“星兒,我本是狼族王爺的忠誠仆人,我是不能出賣主子的。原諒我不能相助吧。不過,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應該想到那位姑娘會住到哪裏去吧?我們狼族人是很傳統的,即便那位姑娘是我們少王的未婚妻,但在沒有舉行婚禮之前,他們兩個也是不能在一起的,而沒過門的媳婦又不可能和公爹在一起吧?再有,姑娘的身份如此尊貴,一般甚至上等的客房她也不會去住的。剩下的,你應該能夠想到了吧?”
王管事說完喘了一口大氣,像是完成了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道:“孩子,人是鐵,飯是鋼,你總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做你想幹的事兒吧?”
“多謝王管事。”星兒深深理解了對方的這份苦心,他雙手抱拳,身子深深滴躬了下去。沒想到在這隱秘於世的外族之地,還能碰到一個對我如此傾心相助的人,他又是何其幸運呀!
王管事的話分明是婉轉地告訴了他,沛兒在王妃的寢宮裏。他胡亂吃了口東西,就琢磨著該怎麼去見沛兒了。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去一定是不可以的。宮殿中的護衛森嚴,他也是領略過的,這樣到不了王妃的寢宮就會被發現,那樣一來還會連累好心的王管事。就是在夜間恐怕也是不行的。思來想去,唯有再一次用自己的隱身大法了。可是隱身大法需耗的元氣很多,自己現在的身體恐怕是不行的。不過如果自己運用心法,調節一下氣息,那麼用短時間的隱身大法還是問題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