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對不起,嚇著你了。”慕容雲沛趕緊道歉。此刻,她真真正正地發現,海蒂拉爾這位超級美男長得實在太耐看了。先前她帶著成見看他,就覺得他長得好看得近似於討厭了。可現在,完全建立在坦誠幹淨的朋友的基礎上,仔細看看也不叫好色是不是?她這樣以一個朋友的眼光看美男,是不是也沒有什麼對不起星兒的地方是不是?
“你餓了吧?咱們一起吃飯吧?”海蒂拉爾趁熱打鐵,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
“好呀。”可憐的慕容雲沛,幾乎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是不是美男的魔力太大了呢?一旦讓她放下了心理防線,她就無法抵禦這種美男自然天成的魔力了。
“走。”海蒂拉爾更是樂不可支,他拉住慕容雲沛的手就快步跑起來。
結果,海蒂拉爾帶著慕容雲沛去了一個叫幽幽穀的地方,那裏名副其實,非常的優雅恬靜,地方不大,四周都是長青的樹木,很是涼爽。並有天然形成的石桌石凳。那裏有一片菜地,都是夏季時令的新鮮蔬菜。有宮人們在那邊勞作,海蒂拉爾便吩咐他們采摘了幾樣最為新鮮的蔬菜為他們烹飪菜肴。另外,海蒂拉爾還打了一些野味,架起火來燒烤。
兩個人就這麼在山清水秀的美景之地,架著火,喝著酒,吃著肉,賞著景。真是好不逍遙自在呀!在不知不覺中,一輪明月已經高高低升上了天空。
“月亮呀,月亮,你為什麼這麼圓呢?”慕容雲沛已經喝的有點大了,她踉踉蹌蹌地舉著酒杯,對著明月嘻嘻地笑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海蒂拉爾認真地聽著,雖然他並不知道慕容雲沛這吟誦的是哪位大家的詩,但他知道這一定是一首非常優美的詩歌。或者說,這根本就是慕容雲沛自己做的詩呢。小的時候,記得母妃也總是對月吟誦著這些好聽的句子。每一次,他都是凝神靜氣地聽著。
那些優美的句子,如一隻靈巧的手將他的琴弦撥弄成一首最動聽的樂曲。他於是纏著母妃教他吟誦,於是母妃就笑著教了他幾首。至今,那些優美的詩句他還牢牢記在心中呢。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海蒂拉爾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詩情,也跟著吟誦了出來。其實,他也曾經那麼想自己書寫一首,自小母妃就教她這些文字,也粗略地教過他一些詩歌方麵的知識,隻是他覺得自己很愚笨,母妃也說自己的造詣太淺。他總是不能把那些美麗的文字堆砌成一句句經典的語句。由此,終究留下了遺憾。
“沛兒,你做的詩歌真美。”慕容雲沛終於吟誦完畢,星兒忍不住由衷地讚歎起來。
“什麼?我做的詩?”慕容雲沛差點沒把嘴裏沒有喝盡的酒吐出來,若是讓蘇東坡他老人家知道了,還不得從墳墓裏跑出來掐死她呀。
“這不是我寫的,這是一首詞,是宋代著名的大文豪蘇東坡先生的大作。”慕容雲沛連忙解釋道。
“宋代?哦,一定是你那個國家的人物了吧?”海蒂拉爾滿眼地崇拜。
“是呀,是呀。”慕容雲沛連忙點頭,心想,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又串詞兒了呢?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否知道蘇東坡這個人。反正海蒂拉爾肯定是不知道的了,因為他從小就長在與世隔離的地方。
“沛兒,你真棒,能把別人的詩吟誦的這麼好。我非常喜歡這些詩歌,可是卻總是吟誦不好。”海蒂拉爾非常羨慕地說道。
“是嗎?那好,既然你喜歡聽,我以後就多給你吟誦幾首就是了。”慕容雲沛嘻嘻笑著,心想這個小美男還真是挺好唬弄的。
“沛兒,你真好。”海蒂拉爾一字一句地說,眼光中真情如泉水般地湧動不止。
兩個人又是喝了一壺酒,又胡亂閑扯了一通。狼族人釀的桂花酒可真是好呀,入口甘甜醇美,意味無窮,更是沉甸甸地壓在舌頭上,讓人從心裏往外透著那股子說不出來的舒服和享受。
慕容雲沛的味蕾可是徹底被這種桂花酒給征服了,她在現代迫於應酬有時不得不喝一些酒,她可是從心眼裏膩味的,沒想到今天在和桂花酒卻讓她嚐到了美酒的真正情致,讓她從心眼裏愛的不行。
“好了……不能……再喝了……”慕容雲沛口齒不清地說著,但還是很沒出息地將壇子裏的最後一碗酒倒了出來,並且還一滴不落的灌進了自己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