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廝實在太過可惡,我們再說最後一遍,這裏是王妃的寢宮,隻有王爺和少王才能擅自出入這裏,其餘人等,沒有王妃的準許一律不許入內,你若是再不走,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守門的侍衛已經不願忍耐了,他們手中的長矛又往前伸了幾分,那森冷的長矛尖兒幾乎抵觸到了星兒的脖頸之上。
“我管你什麼王妃不王妃的,我隻是來尋我的未婚妻的。你若是做不了主,就把你們王妃叫出來,我來問他。我勸你們還是識時務的好,莫要再這裏阻了我的路。”星兒毫無懼色,他不禁又往前站了兩步,若是真動起手來,這幾個小毛賊又豈是他的對手。反正不管怎樣,今日他一定要帶慕容雲沛離開這個鬼地方。此刻他心裏裝著的除了焦急,便是萬分的後悔了。
若是自己當初不是瞻前顧後怕帶著慕容雲沛再往前走回出現更多的危險,他們也就不會陷入到這個麻煩中來。
“呦嗬,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呀。來呀兄弟們,咱們哥幾個也是好幾日沒有動手了,手癢得很呢,今日就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守門的侍衛也火了,其中一個發話之後,他們齊刷刷地便森冷的長矛朝著星兒救狠厲地刺了過來。
可是那森冷的兵器在刺向星兒的時候,卻仿佛刺到了一團綿軟的棉花之上,隨即不知不覺地武器就偏離了軌道。再後來,幾個人就站立不穩,悉數摔倒在地上。就在他們還來不及爬起來的時候,星兒已經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此刻有一團猛烈的火在星兒的胸間燃燒著,此刻他真有些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陣勢。
“放肆,你這個人怎麼往這裏亂闖呢?”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雖然聲線不高,卻帶著致命的震懾之力。唬的星兒也不知怎麼的就放慢了腳步。
他練得是至陽至剛的功夫,最不怕的就是強強相對,剛才那幾個侍衛都是大老爺們,星兒與他們硬碰硬,自是沒有問題。可是這王妃卻是一個女流之輩,偏她的體質還是至陰至柔的。俗話說,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星兒練的這種功夫也就是對至陰至柔的人有所顧忌。其實倒也不是不能戰勝,隻不過在發功的時候,真氣運行起來會有一定的困難。
“嗬嗬,我當誰呢?原來是星兒呀,我看你也是個知書識禮的,怎麼如此野蠻呢?若是這樣還真是枉費了我兒拉爾對你的一片信任。”王妃先發製人,在第一眼看到星兒時,她就認定了這個年輕人很不好對付。況且海蒂拉爾還曾說,這個人的武功十分了得。可越是如此,反而倒是越發激發了這王妃的反抗之力,為了兒子,她必須攔住這個男人,她更要想盡辦法將這個人趕出去。
海蒂拉爾剛才的那番話已經充分地表明,他已經將慕容雲沛愛到了骨髓裏。為了那個慕容雲沛,兒子甚至可以犧牲這麼多。正因為如此,作為一個母親,她才更需要為兒子留住那個女人。而留住她的唯一辦法,隻能是讓她徹底的失去記憶。而麵前的這個男人無疑是最大的絆腳石。昨晚海蒂拉爾負氣離去時,她就徹夜未眠。她早就想好了,就算海蒂拉爾日後會恨她,怪罪她,她也要讓玲兒給慕容雲沛繼續服用那種忘憂草。她本來字房中和玲兒商量該如何瞞著海蒂拉爾繼續給慕容雲沛用藥呢。誰知這星兒卻闖了進來。
“王妃,請您放出我的未婚妻——慕容雲沛。我們本不屬於這個地方,我們這就離去了。這是我在南天門采的貴靈芝草,獻給王妃,您拿去給王爺治病吧。鑒於我也算為了你麼狼族立了一功的份上,還請王妃開恩放我們夫妻離去。”星兒略一思忖,還是覺得盡量不喝這個王妃鬧僵。一來這個王妃給他一賢淑典雅的印象,他覺得她絕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隻要他曉之以情,定然能夠打動她的;第二他覺得僅憑自己的力量,走出狼族部落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嗬嗬,未婚妻?”王妃的唇部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什麼時候聽說你有未婚妻了?你剛來我們狼族的時候,口口聲聲都對狼王說了些什麼?你什麼時候說慕容雲沛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這是一片胡言,告訴你,現在慕容雲沛已經是我名正言順的兒媳婦了。海蒂拉爾昨日已在吉時和她拜過了天地,拜過了高堂。現在二人已經在洞房中卿卿我我了。而你,不過是個跟班兒,卻跑到這裏來鬧什麼慕容雲沛是你的未婚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來人呐,你們都是死的嗎?竟然容忍這麼一個狂妄之徒就這麼闖進本宮的寢宮裏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