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整個屋子翻遍了,都沒有那本秘訣的影子。
“在哪裏呢?”慕容雲沛急得要哭出來了,隱隱覺得那本書應該是對自己極為重要的東西。失去它,就好像失去了最為寶貴的東西。
“不要急,不要急,一定要在仔細地想想。”慕容雲沛隨即又強令自己靜下心來去想。既然這印象如此深刻,那肯定就是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她直覺感覺自己一定會很妥善地保管那東西了。
這兩日的大事就是成婚大典,忽地,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來了。自己在大婚那日曾經將已經非常重要的東西揣進了懷裏,是了,就是那本秘訣了。她連忙打開那就大紅的嫁衣,果然在內置的口袋裏找到了那本秘訣。
那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打開來,卻讓她徒增了一種無比親切的感覺。特別是圖上那些用以解析的文字和圖畫。她珍惜地翻動著,在每翻動一頁,混亂地心情就隨著平複了下來。前麵的功法自己應該已經練會了,剛才無意中自己使出來的就都是這些招數。
“咚咚咚”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她立刻本能地將那本書重新塞進了懷裏。好像生怕被人搶走似的。
門外的人敲了一會兒不見回音,也便不敲了。慕容雲沛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認真聆聽著門口的動靜。
“芳兒,你還是回來吧。王妃若是累了,就讓她休息吧。”
“好的。”門口傳來了芳兒和另一人的對話聲。隨即是細碎的腳步聲,芳兒應該已經離開了。
慕容雲沛這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她也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茫茫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這裏的任何人,她都不能相信的。她唯一可以信任的隻有那本秘訣。
待門外重歸寂靜後,慕容雲沛又打開了那本秘訣,專心致誌地練起功來。既然不能在這裏找到安全感,那麼就讓她學著自己保護自己吧。隻要練成了武功,她就什麼也不怕了。她覺得這本秘訣一定能幫她做到這點的。
一個時辰以後,海蒂拉爾才邁著緩慢的步子踱了回來。
“給王爺請安。”臥房門外,兩個值班的仆人連忙屈膝行禮。
“王妃呢?”海蒂拉爾站在距離臥房門幾米外的地方就停住了,有些猶豫地問道。
“你走以後,芳兒帶著王妃在院子裏散了一會兒步,王妃就覺得身體疲累,回房睡覺了。”一個仆人答道。
海蒂拉爾聽罷,不免有些擔心慕容雲沛的身體。可是他往前走了兩步,卻有不由自主地退了回來。一個聲音在他心裏說:“去呀,去呀,一個丈夫關心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站在這裏猶豫什麼呢?”可是另一個聲音卻有著完全相反的論調:“你不可以這樣,你已經在欺騙她的感情了,不可以在她失去記憶的情形下再去侵害她的身體。你這樣的行為又和那些卑鄙小人的行徑有什麼區別呢呢?不可以,他絕不可以這麼做。”
就這樣,海蒂拉爾被這種聲音驅使著,腳步不由自主地便向東廂房走去。
兩個仆人對於海蒂拉爾這有些古怪的行為很是不解,她互相看了一眼,也知道身為下人,她們也實在不必說什麼。對於王妃與王爺是如何成親的,她們也是有所耳聞的。在他們看來,這的確也是不太光彩的。但是為了讓他們老王爺,她們自然都會選擇為此守口如瓶。
“王爺呢?就寢了嗎?”就在海蒂拉爾剛走進東廂房,玲兒就來了。
“回玲兒姐姐,王爺並沒有和王妃同房,他進東廂房了。”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做的,真是枉費了我的這份心了。”玲兒低低地說了一句,心中又是湧起了不盡地感傷。自己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呢?明明海蒂拉爾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可是她卻千方百計地幫他去得到另外一個女人。不僅如此,人家還不領情。可她卻還是那麼義無反顧地去做,荒謬真是荒謬。可是感情的事兒誰能說清楚呢?誰又能按常理去做呢?這就是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糊塗賬。沒辦法,她隻知道明明幾個時辰前剛被海蒂拉爾嗬斥完,可是這會兒她還要去不厭其煩地勸說他。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是海蒂拉爾這個人常駐在她心間就開始的無法改變也無法轉圜的宿命吧!而她?除了認命,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