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袖城再次將眼睛睜開的時候,隻是覺得身上乏力得狠,半眯著眼回憶著昨夜做的那個夢,滿天飛著燒雞與烤鴨,自己隨手一伸,便能隨意的夠著一隻,十分的滿足。
當眼睛完全睜開的時候,才覺得哪裏不對,一股子有些刺鼻的香氣衝進鼻腔,與夢中的燒雞的香味背道而馳,許久沒聞過如此下流又豔俗的味道,乍一聞,倒是給她嗆了個激靈,睡意全無。
這哪裏是客棧?
她隻覺得半拉臉是透涼的,原是貼在她叫不出名字的地磚之上,剛要起身,才發覺渾身上下被人綁了起來,如同等著上刀案的肥豬。
“袖城你醒了!”雖然這是一句話,但卻出自兩人之口,袖城費勁的扭了扭脖子,這一看,嘴驚得張開老大,愣是怎麼合也合不上了。
隻見得莊席與景秀亦是與自己一副模樣,讓人綁得如同兩隻繭蛹,眼下卻是忘了問原由,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景秀的臉一陣青一陣紫,心裏還真想不到這個袖城此時倒是真沒心沒肺。
袖城自是想知道幾個人為什麼被人綁成了這副狼狽模樣,難不成又欠了客棧的銀子才被人一怒之下綁成了這樣?
還是遇到了刺客?想必兩者皆不是,第一,銀子已經不缺了,第二,如果是刺客怕是此時她們幾個早就去地府報道了。
“怎麼回事?”自己想太浪費腦細胞,袖城如同一隻青蟲一般費力的伸著脖子問景秀,脖子上的青筋爆起,這個姿勢,還真的不舒服。
“是雪非的那個老板,不知怎麼就查到我們在那客棧裏,趁深夜我們熟睡的時候,就用迷香之類的,將我們迷暈了。”
“啊?”關於景秀的解釋,袖城還真是吃驚不少,這麼狗血的劇情,怕隻是在電視劇裏才見到過,還迷香?
話說起來,雪非的老板,不就是那什麼悅紀坊的那個老板?這麼說來,這裏便是青樓?
袖城冷笑一聲,暗自合計,還真不愧是古代第一名勝古跡。
“那你未婚妻呢?”袖城再次不合時宜的提起這三個字來。
景秀暗自朝袖城咬了咬牙恨恨的道:“不知道,一醒來就沒見著。”
景秀的話尾音未落,隻見門被人從外踢開,雪非被人從門外用力的推進來,小身板一個不穩,險此摔倒在地。
袖城看這麼一出,再次暗自讚歎,美人就是美人,險摔倒的模樣都如同春風擺柳婀娜萬分,如果換了個人,怕是又要引得旁人哈哈大笑起來。
“都醒了?”聲音是從一個剛進門的半老徐娘的口中傳來的,袖城定睛打量,這徐娘體態豐腴,隻是妝豔了些,卻不像菜市場上大媽們那般庸俗,看起來還算順眼。
大媽盯著他們幾個又是一陣冷笑。
“大姐,你把他們幾個抓來幹什麼?他們幾個我不認識,是我自己要跑的,與他們無關。”雪非再一次梨花帶雨的哭泣起來,還一邊扯著那大媽的袖子。
袖城暗自吐血,大姐?她都能當你媽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