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將話放下之後,景秀拉著袖城上了馬車,馬車搖晃著離開袍義府門口,袖城打量著景秀神色,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景秀盯著袖城看了半天,把她看得心虛。正當袖城不知如何找話題的時候,景秀離了自己的原坐,坐到袖城身旁,大手一攬,直直的將她攬入懷中,袖城身子僵硬,隻覺得景秀溫柔的聲線在自已頭頂呢喃:“委屈你了,今天集市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連學士府附近都被人張貼了不少畫像,我擔心你出事,所以才這麼急著找你。”
聽到景秀的一席話,袖城眼淚轉在眼框,不爭氣的快要流出來,雙手環住他的腰,這才敢開口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去他府上的,隻是當時好多人都追著我打,我實再沒有地方躲才、、、、、、”
“別說了,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第一時間去保護你。”景秀打斷她的話,景秀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但是想也想得到,被那麼多人追著跑,連還手都不知該還給誰,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孤身女子,對惡人下得去手,對普通人又哪裏打得出來?景秀緊緊的抱著她,心疼的要裂開。
“其實剛才你的話有些說重了,袍義也算幫了我,而且,他對我說的話很奇怪,他好像是要跟我說些什麼,可又總是說不出來的樣子。”
景秀下巴頂著袖城額頭說道:“他是周氏的人,我怕他傷害你,所以就急著來找你,說到這,我到是想起來一件事,他這人,好像正像我們示好,不解其人,更不解其用意,還是堤防點好,如若他有心投靠我們這邊,那這人連自己的親人都可出賣,可見其心狠之處。”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總覺得他會做出些什麼事來,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恨周風尚他們,如果有時間,不如從這下手,看看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若不然,他怎麼會沒來由的出賣自己的家人?”
“嗯,是得好好查查,還有一件事更得好好查查,這究竟是誰下的手,偏偏如此針對你。”景秀一說出此,袖城的頭又低了一低,這事還用得著查?
“雪非,我是不會娶的,這種女人,心狠手辣,非我景府中人,現在她尚且能蠱惑了祖母,有朝一日祖母明白她所做的一切,怕是也未必能再容得下她,我明日就去你府上提親,誰也攔不住。”景秀一番肺腑之言,下定了決心一般不再拖遝,袖城隻覺得心裏美美的,之前受的委屈也統統拋到九宵雲外。
景秀抬起她的臉,見著臉上的傷口,微歎了一口氣,湊上前去,輕輕吻住傷口,傷口本就有些疼痛,被景秀柔軟的唇觸碰之後又有了一絲癢癢的感覺,可這種感覺又十分美妙,景秀小心翼翼嗬護著眼前鍾愛的女子,實不想再讓任何人傷到她。
安全將她送回府,自己又急急回了家,進了門二話不說,直步邁到雪非房門口,輕輕叩門,隻聽雪非在門裏應了一聲,他這才進了門去。
若是平時他親自來找雪非,她自會心中高興,可是偏偏今天這個時候過來,她怎麼也猜得到是因為袖城,但表麵工夫還要做得足,起身迎了上去:“什麼時候回來的?餓了吧?我讓下人去準備些吃食可好?”
“不必了。”景秀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按在桌上。雪非看了一眼,麵上沒了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收拾收拾你的東西,離開景府。”景秀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雪非心中一顫,冷笑一聲:“想拿錢打發了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可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你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非要讓我把話都放到台麵上來說嗎?袖城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嗎?為什麼三番兩次的陷害她?”
“果然是為了袖城,你怎麼知道是我幹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幹的?你完完全全被那個袖城迷住了,我有哪點不如她?你看好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雪非有些失儀,也全然不顧往日儀態,更像是一個哭訴的怨婦。
“我不想與你多說,你拿了銀子快些離開吧,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我明日便會去袖府提親,這裏沒有你呆的地方!”景秀又將銀子朝雪非推了一推。
“你當真這樣絕情?”雪非的眼淚止不住的下流,聲音也有些顫抖。
景秀不再看她,更不想與她多說,轉身出了門去,背景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