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倒吸一口涼氣,朝麵前小路看去,這路的另一頭處,隱約見得懸掛了什麼東西,景秀掏出寶圖,赫然發現,原來所有的事情皆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隻見這圖上所示居然與這洞中場景獨一無二,回頭望了袖城,神色似是比剛在冰天雪地間安然了許多,心稍稍放下了些,景秀決心踏步向前,小心的踏上這條並不寬敞之處,甚至都不敢輕易的向下看去,隻覺得混身熱汗直冒,雙腿也不知是因為剛才勞累還是因為身下這岩漿的緣故,隻覺得越發軟了些。
終於走到盡頭,隻見是一形狀怪異的石頭,石頭上栓著一條繩子,走近了些才發覺,這並不是普通材質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好像還栓著什麼,景秀走過去一看,栓著的像是一隻銅鼎,景秀小心翼翼將繩子扯上,還真的費了些力氣,越拉到底,隻覺得繩子越發的燙手,完全將那銅鼎拉上來時,隻見那銅鼎周身已通紅,散發著透亮的紅光,隨時都能溶了一般,景秀將銅鼎拉到安全地方,隻見那銅鼎依舊燙得不可近身,景秀稍稍靠近些隻覺得灼熱無比,仔細觀察了那銅鼎才發覺,這鼎身兩邊皆是刻了奇怪的紋絡,又有些眼熟,景秀掏出寶圖仔細比對,終點之處尋得應是此物沒錯,可是這鼎為何會如此擺放,這上麵的紋路又如此古怪,三思而後,景秀恍然大悟,這鼎上的紋不是其他,而是另一張寶圖的路線,其身前後拚在一起,正好是一張新的圖,原是手中這張隻不過是為了找它,而它這紋才是真正的藏寶圖!
見這東西燙的嚇人,甚至手放上去怕都要熟了一般,正發愁如何將此物帶走,隻見那些白衣刺客又尋到了此處,見這幾人進來,景秀一陣絕望,忙將袖城護到身後,此下雙方碰麵,怕是再也躲不了。
白衣刺客手持尖刀,隨時準備將他們殺死,景秀也顧不得這麼多,不懼不怕的說道:“你們果然追來了,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躲什麼,可是死之前,你們至少要告訴我,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白衣人無一動容,更無一人準備開口回話,看來這些人,遠比之前的那些還要冷血的多,景秀越發確定,他們並非是周風尚的人。
“既然你們要殺就殺好了,可是我有一事相求,請你們放過這個姑娘,我任由你們處置,你們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的可以給你們,隻求你們放過他!”景秀大聲說道,緊緊的將袖城護在身後,此時的袖城,半睜著眼,越發的虛弱了,甚至沒有力氣去反抗,隻是本能的抬起手來,吃力的觸碰了景秀的臉頰,此時,她倒是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害怕,死亡並不可怕,隻要與他在一起,隻是遺憾的是,此生,怕是無法再嫁給他了,袖城終是無力的將頭埋進景秀懷中,十分安詳。
“這你放心,我們要的隻是你的命,主上吩咐過,要保這姑娘周全,你就放心的去吧!”終是有一個白衣人肯開口說話,景秀更是不明,主上?他們口中的主上究竟會是誰?與袖城是什麼關係?怕是再問下去,他們也不會說什麼,隻是還好,他們會放過袖城。
最後摟緊了袖城,真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二人經過多少風浪,最終還是死在此處,分在此處。
景秀淺笑,隻輕聲在袖城耳邊說道:“城兒,對不起,答應你的事情,怕是又要食言了。”
他的一言一辭,袖城此下聽得格外清楚,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抓住他的衣角,不舍,不忍。
此時,袖城更是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部都殺掉,全部!
白衣人均不是無聊之輩,更沒有時間在這裏看他二人你儂我儂,幹脆提了刀朝他衝來,袖城咬緊牙關,最後一次掙紮,反身擋在景秀身前,悲涼的眼神看著景秀,景秀隻覺得天旋地轉,袖城最後說道:“要死,也是我先,我怕你不在了,我一個人在世上,好寂寞。”聲音很小,但景秀全部都聽得清楚,此時景秀滿腔悲忍與絕望隻想放開嗓子大聲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