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惡少更是不肯輕易罷休,雖然被紀老爺一次一次委婉的拒絕,依然不甘心,某日便帶著府中家丁,抬著聘禮要強娶紀芳一進門,紀芳一本性懦弱,即便有先萬個不願意也別無他法,因此便投了湖,這才使得秦米有機會重生於體內。
秦米想起這些,更是暗自歎氣,有錢又怎樣,還不是被人逼得無路可退。
正在此時,紀老爺聽說寶貝女兒醒了,便忙趕回府,剛邁進門,便見著女兒正口的吃雞,生龍活虎,別提多開心。
“芳一,你醒了!”紀老爺是個微胖的老頭,有些發福,麵相卻十分和善。
秦米舉著半隻雞愣了半天,最後隻是傻笑,雞肉填滿嘴裏,已張不開口。
“芳一,你可有不舒服?身子感覺怎麼樣?用不用請郎中?”紀老爹剛一坐下,便問長問短。
“行了,沒看著女兒正在吃飯嗎?你就不能等會再問!”紀夫人嗔怪道,卻是滿臉喜色。
“對對,對對,多吃,多吃!”說罷,紀老爹又將一蝶魚又往她麵前推了一推。
“陳家今天可有人來了?”紀老爹問道。
講到陳家,紀夫的麵色一下子由剛才的喜慶變成了愁眉:“來了,每天都來問芳一有沒有醒過來,說是若是醒了,就要把芳一接到陳府去完婚。”
“看來這陳家,是不能死心了。”紀老爹也愁了起來。
秦米在一旁也聽得清楚,這麼說,自己麵前現在是有一個大難關要過?還要嫁人?嫁一個惡少!想到這裏,胃口頓時沒了。
紀夫人眼見著女兒也不高興了,忙又問道:“可有什麼法子?咱們就說芳一沒有醒不就行了?許是時間長了,他也便將此事忘記了?”
紀老爹輕聲唉氣搖了搖頭:“瞞得了一時,哪裏瞞得了一世,再過幾年,芳一出嫁,這紙怎麼包得住火,陳家若是知道我們騙他們,還不將咱們整個紀府上下弄它個人仰馬翻!”
“這什麼世道?還沒有王法了!強娶良家婦女?陳家出了個宮妃就了不得了?妃子再大,也大不過皇帝!”秦米將雞一扔,氣真的是不打一處來。
此話一出,將桌上二老弄得一愣,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女兒。
秦米被他們看的不自然,隨即又笑了笑:“我隻太生氣了,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芳一,你放心,爹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嫁到陳家去!這些事你們娘倆兒就不必操心了,我來想辦法!”說罷,紀老爹猛得一拍桌子,將桌子上的半隻肥機震得顫了一顫。
吃飽喝足,秦米自己呆在房裏,推開了窗子,見得一彎明月高掛於夜空中,十分朦朧。
興致一來,幹脆搬了椅子坐到窗邊賞起月來。
突然想起這紀家小姐的事,也真覺得棘手,自己現在更不能袖手旁觀,若嫁,必然也是嫁自己,想到這就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輕易就範。
想到這麼頭大的事,不禁責怪起那個判官來,好端端的,本是答應了給投個富貴人家,可真是富貴了,富貴得都要活不起了!
再想到判官,又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不太流暢,總覺得缺了哪段,有好多細節都連不成串,可又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小姐,你睡了嗎?”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丫鬟銅月的聲音。
“進來吧!”秦米大聲呼道。
隻見小丫鬟端著一碗藥進來,因為燙手,忙放到了桌上,又用手指捏到自己耳垂上降溫:“小姐,藥熬好了,你快趁熱喝了吧。”
秦米實再受不了這藥味,索性擺擺手:“一會再喝。”
“小姐,看你一臉愁容,還是在擔心陳家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