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神色誠懇:“靈兒,川兒的確不是袖城所出,雖然我不清楚情況,但也不難猜出,袖城當年城日不是在府中便是在宮中,從來沒有離開大家夥兒的眼皮子底下,若是袖城真懷了個孩子,難道你們都看不出來嗎?”
袖揚袖簡這兩個大男人對這方麵倒是考慮得不太周全,可袖靈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家,這麼一說來,的確是那麼回事。袖靈這才恍然大悟。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聽了芳一姐姐你的,哥,咱們走吧,也鬧了一早晨了。”這時的袖靈頭腦才真正的冷靜了下來,雖然極不願意,可還是與景秀語氣生硬的說道:“今天,是我們兄妹三個莽撞了,我在這裏,代我兩位哥哥賠個不是。”
袖靈的話說得很別扭,景秀隻是笑了一笑,再無說其他,而景硯更是鬆了一口氣。
袖揚和袖簡見事已至此,更是不能把自己小妹放出去讓她自己承擔所有罪名,袖揚更是別扭的開口:“今天是我們兄弟不對,不必小妹代我們說,我們兄弟二人給你賠個不是。”袖簡亦是冷著點作了一揖。
隨著三兄妹的離開,這院子漸漸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見人都散去,芳一便也要悄悄離開,卻被景秀拉住:“你去哪?”
芳一回頭,眨巴了兩下眼睛:“回房啊。”
“跟我來。”說罷,這景秀的臉又黑了下來,芳一以為他又要發脾氣了,也不多說,乖乖的跟了他去。
雪非冷眼見著這一切,也急求證這川兒倒底是誰的。
芳一跟著景秀來到書房,本以為會挨上好一頓罵,可沒成想,景秀回過頭來,臉色難得的溫柔:“你剛才跟著添什麼亂?”
芳一抬眼,再一次眨巴了兩下眼睛:“添什麼亂?我隻是想幫你啊,我本以為,我告訴了他們川兒是咱們的,他們就不為在這裏為難你了。”芳一越說,聲音便越小,似乎也覺得哪裏不對。
景秀輕歎一口氣說道:“你不是添亂還是什麼?一個姑娘家,說話前也不經過大腦好好想一下,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今天府中的下人們都在,這日後要是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可就毀了。”芳一這才意識到,原是景秀的黑臉不為別的,隻是因為自己不顧一切的作法,莫名,想到這裏心居然甜甜的。
“你關心我啊?”芳一歪著頭,臉上是濃濃的化不開的笑意。
景秀自覺不對,如同失言,亦忙別了頭過去:“去去去,沒心情跟你鬧。”
芳一怎麼看怎麼覺得此時的景秀如同心虛一般,隨即聲音又軟了下來:“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隻是一門心思的想,不能讓他們那麼難為你,隻要他們不難為你,我便怎麼樣都無所謂。”
景秀側過頭來再次對上芳一的眼睛,芳一認真的神情,果真像極了袖城,景秀心中一陣抽:“傻女子,真的沒有必要瞞你什麼,我與你說了實話便是,那川兒,不是我的孩子,而是當今聖上的。”
芳一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待得反應過來,嘴巴張成了0字形:“皇上的?皇上的孩子?”
景秀點頭:“想必皇上的身世你也聽說過,坊間傳言早已四起,在皇上兒時,她的母妃,也就是當今的太後,為了讓他免於周皇後的迫害,便偷偷命人將他送出宮去,送到了古川之地,所謂古川,為東茫國土盡頭之處,地處偏僻,地形複雜,因此,周皇後怎麼想也不會想到他會在那裏,皇上自小在古川長大,便有了一青梅竹馬,名為憐若,兩人自小感情要好,後來,便有了川兒,我與袖城奉命去接皇上回宮之時,本意是想帶憐若一同回京,可那時情況險惡,京中有周氏一族等著我們,路上又有多路人馬追殺我們,我們幾個回京已是萬難,憐若一個柔弱姑娘家,皇上便說讓她先在這裏等著,等到回了京,安頓好一切,就會將她也接來。”
芳一聽到這裏,已然控製不了自己那越張越大的嘴。
景秀接著說道:“實則陳婆婆根本不是川兒的奶奶,而是川兒的外婆,也就是憐若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