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怕是不妥,皇上隻說讓芳一夫人進宮、、、、、、”李公公言語之間有些為難,芳一皺起了眉頭,以前川兒在府中的時候也沒見著雪非多看川兒一眼,怎麼這突然就說想川兒了?實再有些奇怪。
“皇上的確說隻讓芳一進宮,可沒說別人不能一同陪同,公公就通融一下,雪非在此先行謝過。”說罷,雪非從袖口掏出厚厚一疊銀票,忙塞入李公公手中,李公公忙又轉入自己袖中,麵色正是喜笑顏開,也不避諱芳一在場,此下天下人皆知連景大人都在皇上麵前失了寵,自己更加不會將紀芳一放在眼裏。
“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夫人想太子心切,便一同入了宮便罷。”這李公公話峰一轉,居然痛快的答應下來。
芳一與雪非共用一輛馬車入宮。到了宮門口,馬車不得入內。二人便在宮道上並排行著,進了宮這李公公便把她二人交給了另一小太監,由這小太監領路去陳妃所在的夢憐宮。
“平日裏不見你有多麼喜歡川兒,怎麼今天就想起川兒了?”芳一冷眼問著旁邊的雪非。
雪非並未看芳一,淡然笑道:“自是想川兒了,不行嗎?看來我來見川兒妹妹你好像不太高興,可即使你再不高興,也由不得你作主,川兒現已不是你的兒子,而是陳妃娘娘的。”
聽得雪非此言,芳一隱隱聞到陰謀的味道:“你要做什麼?”
聽到此話,芳一再一次冷笑一聲:“妹妹你哪裏都好,就是有一點,像極了那討厭的袖城,總是把別人想得太壞,你就不能善良一些?景秀也真是好笑,喜歡的女人都是這副樣子,像誰都欠了她八百兩銀子似的。”
聽了此話,芳一更覺得這雪非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已然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即便這般,芳一也不會在氣勢上被她壓下:“你似乎對袖城一直耿耿於懷,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看來袖城依然是你的眼中釘,可惜,即便她不在了,你也取代不了。”
芳一說到此,雪非臉色一變,指甲在袖中深陷於掌心勉強撐起笑容道:“我自是沒有芳一妹妹的本事,可以做別人的替代品,我就是我,不用替代誰,更不用成為誰的影子,景秀心中,你敢說,她愛的是真正的紀芳一?”
“我從來沒有想替代袖城,因為袖城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就是紀芳一,即便我不討喜可景家人都對我很好,而你呢?”芳一言詞跟進,芳一一下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臉色隻一瞬間的陰沉。便又恢複往常姿態。
“二位夫人,夢憐宮已經到了。”小太監停下腳步,低聲衝她二人說道。
芳一停在殿前,抑頭望去,隻見匾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夢憐宮。”芳一似乎明白此名之意,夢憐,此名溫柔如水,以如今陳妃娘娘華貴的身份來看,怎麼都覺得與這名字不甚匹配,可又偏偏叫了這個名字,夢憐,皇上是在這所宮殿裏見到了憐若的影子嗎?
小太監層層通報過去,終是得令可以進殿,芳一和雪非便隨著這小太監進了殿。
在裏等了片刻,隻聽有噠噠噠噠的腳步聲朝這邊跑來,芳一朝這聲音方向望去,隻見是川兒從偏殿跑出小小的身影朝芳一撲來。
芳一也忙迎了過去,這川兒大叫著:“娘親!”便一頭紮進芳一的懷中,哽咽起來:“娘親,我想回家,為什麼娘親這麼多天都不來接我?”聽到這小小的聲音,芳一頓時也紅了眼眶,忙將川兒摟在懷中親了又親,隻見這小人兒雖然是服飾較之前華麗了許多,可人明顯卻沒有以前在景府中看著精神,且還瘦了一圈,芳一頓時心疼得不行:“川兒這兩天乖不乖啊?聽說都不好好吃飯,都是男子漢了還整天哭鼻子羞不羞啊。”
川兒聽了此話破涕為笑,摟住芳一的脖子撒起嬌來。
“陳妃娘娘駕到。”隨著又一小太監的通報,芳一和雪非一同朝前望去,隻見一錦衣華服女子款款走來,由兩名宮女攙扶著,排場果然不一般,雖然是在自己的宮中,可依舊講究。
芳一和雪非忙站直了身子福身請安:“給陳妃娘娘請安。”
許久沒有回音,芳一餘光見得陳妃娘娘由人扶著坐到了榻上,好一會兒才慵懶的開口說道:“平身吧。”芳一和雪非這才敢直起身來。
川兒自打這陳妃娘娘出來便一直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卻是一直依偎在芳一身邊,見著二人親密的樣子,榻上的陳妃便一眼看出哪個是紀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