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陳妃問道。
“臣妾自是知道,若是不知道也不會刻意進宮一趟。”雪非話中有話,她知陳妃已然上了套。
“你我素昧平生,你刻意進宮一趟也不是隻為了告訴我真相罷,說吧,條件是什麼?”陳妃征戰後宮多年,自是清楚明白所有的東西都是要付出才會有所回報。
“陳妃娘娘果然是有智慧的人,將來這後宮之主,除了陳妃娘娘,還真的無人能成。”雪非眉輕挑,就是喜歡這般與她心意相通的女子,幹脆利落,不會思前想後,隻為了達到自己目的,更重要的是,懂得不欠人,人也不欠我的道理。
“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紀芳一離開景府。”雪非坦然的說道。
陳妃的眼珠轉了一轉,這才知她的目的是紀芳一,一山難容二虎,原來這般心思,全是為了獨占景秀,此時,除了雪非要搶夫君,實難想到還有什麼原因而要除掉 紀芳一。
“她離不離得開景府怎是我可以左右的?”陳妃說道,此話不假,因為她跟景家從未有過交集。
雪非上前一步追加道:“娘娘若是肯幫我,定是會有辦法。”
“可我一時之間也實難想出什麼法子。”
“那雪非就待娘娘想出法子的時候再進宮來。”雪非言語之間已然露出了些許威脅之意。
陳妃當知,雪非這樣的女子定是說得出做得到,這般拖著她,她所知道的情況也未必會告自己,便不留痕跡的改口道:“若是你拿出些誠意來,也許我就會有法子也說不產定。”
“這是自然,那麼我現在就給娘娘看一些誠意、、、、、、”於是,雪非便首先將川兒那日到府之事,還有川兒娘親的身份如數說出。對雪非來說,曾經的風月場高手,憑一已之力打探到什麼消息也不是難事,隻是雪非現在還留了一手,並未告知那憐若已死之事,隻對她說,憐若離家出走,下落不明。這憐若才是陳妃的生命線,現在,這陳妃唯一忌憚的,便是川兒的生母。
陳妃聽了十分唏噓,倒是萬萬沒想到這川兒竟是這樣的身世,也正因這番話而更加緊張川兒生母的下落。
雪非明顯見得陳妃此時已有些坐立不安,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你可能找到她的下落?”陳妃問道。
雪非道:“不瞞娘娘說,我正在找尋,娘娘隻管聽消息便好,紀芳一離開景府之時,便是我將川兒生母送到你麵前之日。”
她這樣一說來,這陳妃的心隱隱落下了一半,聽雪非的意思,便是有戲,而雪非此時也在與這陳妃下一盤棋,到時候需要交人的時候,她自有辦法,這陳妃並未見過憐若,那麼到時,便是雪非說誰是憐若,誰便是。
“好,本宮姑且信你,你回府中等信便好,這邊容我想一個萬全之策。”陳妃下定決心要做這筆交易,她不容得有人趕超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絕不允許!
“皇上駕到!”門外又傳來太監的尖聲通報,二人精神了起來,各自換了自然神情迎駕。
偏殿的芳一與川兒也忙趕著出來接駕。
莊席進了殿來,隻見殿內跪了一片。
“都起來吧。”莊席腳步未停,直直走到榻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陳妃的神情變得異常綿軟,在大家謝恩後被人扶了起來:“皇上今兒個怎麼這麼早便來了?”
莊席剛要開口,便見到殿內多了兩個人,一個是芳一,一個是雪非,莊席因為袖城的事一直對雪非耿耿於懷,此時在這裏見到了她,不由得眉頭一皺,大聲嗬道:“是誰讓你進宮來的!”
雪非自知莊席說的是她,忙再次跪下:“皇上息怒,臣妾知道皇上不想見我,可臣妾實再想見川兒,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景府中一直乖巧可愛,臣妾十分喜愛他,得知芳一妹妹進宮,便求了公公也一同將我帶進宮來,若是惹了皇上生氣,臣妾現在就離開!”
此時,這陳妃的神色亦是有變,雪非現在算是個重要人物,怎得可以讓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