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年少景袖時(2 / 2)

莊席的愫漸漸冷卻下來:“你就不怕朕殺了景秀?”

“怕,當然怕,景秀大於我的命,如果皇上非殺不可,那便殺了紀芳一吧,世間像紀芳一這樣的女子有很多,可是景秀,卻隻有一個!”芳一直直望向莊席的眼睛,莊席有些恍惚,這樣的言辭,袖城也曾對他說過,紀芳一像極了袖城,莊席的心,如同被什麼塞住了一般。

許久,才再次開口道:“像你這樣的女子,我的確還見過一個。”說罷,抿了抿又開口道:“你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二人的談話,便由這句結束,芳一不知,她這般大膽妄為,可是為景秀爭取了一些什麼機會?

沒有再見川兒,芳一就不得不回景府,此時已是日落西山,回到府中沒多久,天色便黑了下來。

芳一整府都找不到景秀,而是後來銅月說景秀正躲在房間喝酒,芳一這才詫異了起來。

“景秀!”芳一推門進去,果然見得景秀正揚脖往嘴裏送酒。

“我剛來你房間的時候,你都不應,我還以為你不在。”芳一坐過去說道。

景秀淺淺一笑,麵色微紅,看這神色,已是喝了不少。

“見到川兒了?”景秀一開口。滿嘴的酒氣。

芳一點頭:“見到了,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了。”

景秀無奈笑笑,揚頭又往嘴裏送了一杯。

芳一心中更是憋屈,看著景秀如此,更是怕他一輩子都無處施展,幹脆奪了景秀手中的杯,一揚頭,熱辣的酒如數倒入自己口中。

“我陪你喝!”芳一也顧不得許多,端起酒壺倒酒。

景秀自是高興,笑了笑,直接端起酒壺便往口中送。二人就這樣痛快萬分的喝了起來,兩個人的酒宴,不過是因為遇到了煩心事而湊到一起,景秀是為多年積壓的陳年舊事,而芳一的煩心事要簡單的多,那便是景秀。

二人喝得昏開黑地,酒杯變成了大碗,最後大碗直接變成了酒壇,二人將這房間喝得盡是酒氣,可這樣兩個人才暢快許多。

最後芳一實再喝不下,便晃晃悠悠的走到床邊,一仰便倒下,景秀也踱步過來,也一仰頭,倒在芳一旁邊。

景秀眼花繚亂,總覺得眼前之前是袖城,使勁眨了眨眼,還是袖城,景秀笑了起來,伸過手去,扳過芳一的臉:“城兒,城兒。”

芳一也處於無意識狀態,也忘記了自己是誰,隻看著景秀嗬嗬的笑。

景秀突然如同個孩子般哭了起來,一把將芳一摟過:“城兒,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芳一隻是嗬嗬的笑,此時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誰便胡亂應著:“景秀,我也好想你,你為什麼總是不喜歡我,是因為、、、、、、是因為,你隻念著城兒嗎?”

“我誰都不要,我隻要你、、、、、、城兒,別離開我、、、、、、”

景秀用力摟過芳一,芳一也扭過身去摟過景秀,景秀迷蒙中吻上了芳一的唇,芳一微閉著眼,隻覺得唇上軟綿,張口剛要咬去,卻被景秀用嘴堵上,二人唇齒交纏,芳一感覺像踩在雲裏,隻覺得一切美妙異常,卻不知自己輕輕嗯了一聲,景秀聽了,便覺是刺激了自己的神經,精神一振,唇下用力,翻身上去,將芳一死死的摟在懷中。

景秀胡亂的騰出手來摸索著解芳一的衣裙,也不知是解了多久,衣裳如數退去,景秀夢回當年,隻覺得眼前這人便是袖城,芳一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景秀摟她入懷,又是一陣溫柔細長的吻,芳一覺得自己剛才還是踩在雲裏,此時已是在雲層裏翻滾了一般。

“景秀,景秀、、、、、、”芳一輕聲喚著,景秀亦是輕聲回應。

芳一呼吸急促的問道:“景秀,讓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景秀已然神智不清,更是連連答應著“好。好”

芳一隻覺得下身一痛,尚且不明從此時起,自己的身心皆全部真正的屬於了景秀。

芳一似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所破屋,睜開眼便能從破瓦的間隙中見得浮雲飄過,還夢見在一個院子中,景秀拉著她的手,皺著眉嗔怪她為何要頂了雪非的身份在悅紀坊、、、、、、還有,夢回之處,景秀正認真的為她畫像,臉上滿滿都是寵愛、、、、、、芳一在夢中雖然知道這是自己,可又覺得那是袖城,夢來夢去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芳一還是袖城。

她糊塗了,真的糊塗了,又不知,何時這樣清醒卻又夢著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