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現在搬到了景秀房間去住,雖然二人誰都不曾說明,可已知曉彼此心意,芳一推門進來,見得景秀正坐在桌案前,最近的景秀憔悴了許多,芳一有些心疼,事情實再來多,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芳一輕腳走過去,景秀得知是她過來,提起微笑。
芳一轉到他身後,從後麵摟住景秀:“怎麼?又想起不開心的事了?”
景秀不答,但芳一已經明了。
“你啊,就是心眼太小了,有什麼想不開的?錦衣華服有吃有喝,不讓你參與國家大事你還苦著個臉,這般清閑的日子可不是誰過就想過的。”芳一盡量寬鬆著景秀的心。
景秀點頭,輕輕拉過芳一摟在懷裏。
閉了眼,總覺得麵前人便是袖城,他都分不清自己是拿芳一當袖城,還是真的喜歡芳一。
入夜,芳一躺在床上,景秀從背後摟著她。
芳一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將周氏之血的事與景秀說出。許是他會有些辦法也說不定。
“睡了嗎?”芳一回過頭來,見景秀半眯著眼。
景秀慵懶的回了句:“還沒。”
“我有事想與你商量。”芳一小心翼翼的道。
“什麼事?”景秀將被子往上拉了一拉,將芳一包得嚴實。
“我想見周氏,還有周風尚。”芳一看著景秀的臉色說道,果不其然,景秀睜開了眼,神色清明了許多:“見他們?”
芳一轉過身來:“是,見他們。”
“你瘋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見他們?”景秀手探上芳一的額頭說道。
芳一笑著往景秀懷中拱了一拱:“自是有事了。”
景秀見她這副樣子,自知她是又預謀了什麼事。也不強問,隻湊上前去親了親她的額頭,芳一臉一紅,也回了一吻,景秀眼神迷離,翻身將芳一壓到身下。
芳一羞紅了臉,還不忘問道:“怎麼才能見到周氏?”
景秀見她像是認真,便撐起身子說道:“周氏現在被關在冷宮裏,皇上下命,任何人不能見,別說現在,就是以前,我也沒有辦法讓你見到她。”
景秀說到此,芳一略有失望,果然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景秀捏起芳一的臉問道:“你倒底有什麼事情要做?怎麼突然想起要見周氏?”
芳一抬手也捏了捏景秀的臉:“這是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那我也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景秀一臉壞笑。
“什麼?”芳一問道。
景秀一把將被子扯過,將二人一齊蓋到了被裏。
自從芳一搬到了景秀房間,平日裏見得二人一同出進,親密無比,雪非整日不歡不語,夜裏隻覺得更加孤寂。
羅兒進了雪非房間,隻見得雪非正在自斟自飲,羅兒跟了雪非這麼久,也深知雪非的心難,心裏還是多少為她難過一些,見她這般,還是輕言道:“夫人,您又喝酒?這樣太傷身了。”
微熏的雪非倒是顯得自然了些,見羅兒進來,也便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來,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酒杯,幹脆握在手中把玩起來:“傷身?嗬,誰會在乎我傷不傷身?我一步一步走來,做了這麼多,可是,卻越走越難,現在,我幾乎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傷身又能如何?嗬,許是我傷了,他便能多看我一眼、、、、、、”現在的雪非,脆弱的可以,羅兒也是第一次見她這副樣子,忙走上前去寬慰道:“夫人,陳妃那邊來了信,說,陳府那邊已經安排妥當。”
雪非抬眼,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真的?”
羅兒點頭。
芳一這才露出星星點點笑容:“好,隻要現在能把紀芳一趕出景府,怎麼樣都好。”說罷,目空遠方再次說道:“除了袖城,除了紀芳一,景秀,你還能找得到誰留在你身邊?”
次日清晨,芳一剛起,便聽看門的小廝風風火火的跑到院中來大聲喊道:“大人夫人!不好了,府外、、、、、府外出事了!”
芳一穿戴整齊與景秀一同出門去,見那小廝不光聲音慌張,麵色更是緊張,好像見了鬼一般。
“怎麼了?”芳一問道。
“外、、、、、外麵、、、、、陳家人、、、、、陳家少爺、、、、命人抬著喜轎說要、、、、、、”小廝跑得太急,氣喘籲籲。
“要做什麼?”芳一有一些不安起來,這個時候,陳惡少又過來幹什麼?
“說、、、、、、說要娶夫人你回陳府做填房。”小廝壯著膽子一口氣說出。
“什麼?他有毛病?”芳一氣急,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景秀臉色一沉:“什麼?豈有此理,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