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若是沒有證據我是不會亂說話的,我派去的人明查暗訪,已然找到當年那收下我哥玉的店小二,咱們不如一同過去看看,是真是假,一目了然,找此人可真是不易,想必當初這小二也是收了雪非不少好處,可與這種人辦事也有一種好處,那便是無論是何事,隻要你給的價錢超過其他人,他便會乖乖聽你的。”
景硯說罷,芳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敢確定是否真相就是如此。
景硯又道:“黃靜兒怕是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胡編亂造,她已為人婦,所以不會指望嫁到景家來,至於那雪非,曾有幾個嘴不嚴,拿了銀子便滿地開花之人曾說過,說雪非並非自小長在那裏,而是十多歲時才到了青樓,是被那青樓老鴇買回來的,她對這段事情絕口不提,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袖靈聽到這裏,半句話都沒有再說,芳一無意中掃了一眼袖靈,隻覺得她神色不對,還以為她是身體哪裏不太舒服便問道:“靈兒,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景硯別過臉去,自然了解,袖靈這樣,並非為別的,而是因為知道了雪非並非真正的景秀未婚妻。
“這麼說來,雪非,她以假的身份,活活別開了我姐姐和景秀是嗎?”袖靈一字一句,芳一卻莫名的恐慌這樣的袖靈,她這一生最在意的人便是袖城,若是這讓她知道雪非真的是以這種手段活活拆散了袖城與景秀,怕是要出人命了。
“靈兒,現在事情還尚未有結果,不可妄下定論,還是先查清楚再說。”芳一忙上前勸道,生怕袖靈這裏又出些什麼亂子。
袖靈猛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這還用再查嗎?我看不必了,以她的為人,這樣的事情,除了她別人還真的做不出來!她這一生欠我姐姐的太多,我現在就要找她對質,我看她有什麼話可說!”
芳一最怕的場麵終是沒有攔得住,芳一忙站起身來,死命的拉住即將衝出門去的袖靈說道:“靈兒,你現在去對質是沒有絲毫用處的,我們現在還沒有的確鑿的證據,就這樣衝出去找她理論是不足以堵住他人的悠悠之口的,更何況,萬一這是真的,那麼,最先應該出頭的也不是我們,而是景秀。”芳一自是這般想來,現在雖然自己不敢相信,可自從黃靜兒的出現便對比事有所懷疑,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才不得不先擱淺了之,也並非和景秀提及半個字,若是此事為真,那麼,便讓景秀去處理,他會用最合適的方法。
怎知袖靈已然衝動了起來,不管不顧的甩開芳一拉住自己的手大聲說道:“讓他處理?讓他處理能處理成什麼樣子?能讓我姐姐活過來嗎?從我姐姐離開的那天起,在這世界上我最恨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景秀,一個就是雪非!景秀無膽無量,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可卻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愛我姐姐,那個雪非,嗬,處處陷害我姐姐,我姐姐的死,她脫不了幹係,今天,就在此時,誰也別想攔我,我就是要去找她雪非算帳,我要她把欠我姐姐袖城的東西,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袖靈說罷,整張臉已憋得通紅,臉色極為難看,如同有滿腔的熱火已經燃燒到了嗓子眼兒裏,隻要略微把嘴張開,便誰都熄滅不了。
眼見著袖靈提著劍就要衝出門去,景硯快她一步擋在了麵前,順勢一把將袖靈摟到懷裏,說死都不放手。
袖靈被他這舉動弄得莫名其妙,試圖推開景硯,可誰知景硯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袖靈抱得死死的,芳一見此場景,倒覺得尷尬了起來。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在這裏如同一塊扣肉,哪裏可以讓他們視而不見?思來想去,還是應該先回避一下,也顧不得許多,尚未來得及告別便匆匆奪門而去。
芳一出了門,見這也是個機會,怕一會兒景秀攔不住袖靈,再讓袖靈一頭衝出來,那可就麻煩了,索性從外麵將門鎖上,這樣隨意他們怎麼在房裏鬧。
袖靈聽到了芳一在外鎖門的聲音,越發的急了起來,死命的推開景硯:“你給我走開!再攔著我,我可就要揍你了!”袖靈即便這樣說,景硯依舊不肯鬆手,反而比剛才摟得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