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敖宸的甜蜜,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她攔了的士,坐上去裴家的路,卻在錦帆路看到了敖宸停在路邊的車。
依然器宇軒昂、一表人才的他從那間咖啡館急匆匆追出來,焦急的四處張望,喊著某個人的名字,“細細,雲姿,你出來,別生氣了!”
她痛徹心扉的輕輕一笑,將臉偏開了,出租車從他麵前呼嘯而過。
她把手機開機,給他打過去:“宸,我回國了,在機場。”
他接的飛快,遲疑了一下,道:“你先在機場等一下,我有點事走不開,我讓Lee去接你。”
她便把電話掛斷了,並關了機,而後將頭輕倚在窗玻璃上,靜靜的流淚,眼淚蜿蜒到嘴角,已不知是何種滋味。
與他結婚的那一天,她坐在車裏等峻熙回來,為命運的轉折哭泣,可今天,卻又要為這個認定的男人哭的肝腸寸斷。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這樣的折磨到底還要循環多少次。
如果真的是她身世惹的禍,她寧願不要。不要!
回到裴家,她沒有見任何人,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分時段的睡。睡醒了繼續把頭埋在被子裏,用枕頭壓著臉,閉著眼睛不讓光線射進來,再趴在床沿幹嘔不止。
他打開門衝了進來,一把抱起她:“雪,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她笑了起來,靜靜看著他。
他一臉胡渣,為她微笑和淡漠的樣子怔愣了一下,墨眸暗沉而憂傷:“不要這樣對我笑,雪。”
“好!”她立即道,依舊靜靜望著他,甚至笑得更大聲,可那笑靨已失去了昔日的顏色,隱隱帶著淚花,“我高興才笑的,你知道嗎?孩子在走出你的辦公大樓那晚就沒了,我們的最後一個孩子,我在天橋上站起身來的時候,它就化成了血水。嗬嗬,我身為女人,懷上的……最後……一個孩子。”
她的淚撲簌簌的落,卻還在笑,貝齒把唇瓣咬破了,讓他心神俱裂的一把抱緊她,“別笑了,別說了,雪,是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雪。”他痛苦不已,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隻能不斷把她摟緊。
她哭起來,笑聲漸漸成了啜泣,而後突然一把推開他,力道之大,把高大的他推得連連後退數步,撐在牆上,“剛才經過錦帆路時,我看到你站在咖啡館外焦急尋她。”
他臉色大變。
“敖宸,我愛你,可你讓我覺得我的愛很髒!”她抽噎不已,話語已是不能完整說不出口,心絞痛呼吸不過來,嬌嬌喘著,冷峭盯著他,“無論你是什麼理由變心,我們都回不去了!我沒有第一次,我被人強暴過身子不幹淨,我是真正的裴家大小姐,我擁有一切錦衣玉食,我不需要、也沒必要這一生隻有你這一個男人!你喜歡純潔的她就去找她、娶她,不要再來我這裏說愛我!我要不起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