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群年輕人,各個容光煥發,男俊女俏。上官憶修長的身體上套著一件儒衫,白絲帶束住頭發,手拿折扇,肩背長劍,文質彬彬,器宇軒昂之餘又帶著一股俠客氣質。一旁的魚痕跡更是英姿颯爽,烏黑的頭發迎風飄飛,一身黑色緊身勁衣外披了一件棗紅大披風,眉眼入畫,俏麗灑脫。霧娃子背脊挺拔,依舊粗布褐衣,卻眉如刀削,鼻梁挺拔,一雙漆黑單純的眼珠,敦厚的外表下散發著一股英雄氣概。星情有說有笑,一襲月白青花八擺長裙,白皮膚,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大眼睛溫柔多情,似水波流淌。
最後一男三女,並肩而行。男的一襲青衣,三十多歲,鬢如刀刻,嘴唇微抿,一雙眼睛深邃如海,正是騰非子。旁邊女子青布衣衫,竹簪束起一堆烏發,如晚雲堆墨。雙眸溫潤,姿態嫻雅大方,乃二無夫人。風二娘布衣衫褲,臉色紅潤,神態寧靜,嘴角保持著向上彎曲的弧度,隻是那一雙眼睛若隱若現藏著一抹憂愁。紅萼懷抱幼子,青花頭巾裹住一頭秀發,短衫長裙,柳眉大眼,卻眼光清淡,隱隱透著一種身在世外的淡薄氣息。
離碧溪鎮切磋大會尚有半月之餘,他們一行人一個月來養精蓄銳,調養身體。霧娃子和魚痕跡這一月始終和黑色木棉在一起,受其點撥去掉劍法以及內功上的暴戾慘絕等不足。黑色木棉又將上官青雲所創的劍法“笑相酬”傳授給魚痕跡,“愛美人”傳授給霧娃子,兩人劍法大進,卻無實戰經驗,所以摩拳擦掌,比其他人更期待切磋大會。
為了避人耳目少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幾日他們都是夜間趕路,白天休息。
進了碧溪鎮,天色大亮。一夜奔跑眾人困乏,隻想大吃一頓睡上一覺。天色尚早,飯店酒莊尚未營業,隻有早點茶鋪已經開門。
他們進了一家兩層樓茶鋪,碧溪鎮這幾日魚龍混雜,尤其吃飯住宿的地方容易惹是非,所以要了一件包房,可巧二樓把邊的客人剛離去,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一行人進來包間,點了早點,早點還沒送上來,忽聽見樓下想起一陣銀鈴般的聲音:“掌櫃的,給我兩籠水晶包子,一壺豆漿,要熱的!”
倏然霧娃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動作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直奔窗邊向下一瞧,失口叫道:“哈妹!”
一種莫名的衝動促使他欲翻身跳窗而下,被二無夫人一把按住,悄聲道:“小哈被蕭三少虜走,現在是敵是友還分不清,大意不得,否則暴露了大夥,又不得安寧,你且悄悄跟著她,探探虛實再說,千萬別莽撞。”
霧娃子老老實實應承道:“遵命!”
小哈才一出門,霧娃子就跟了出去。
小哈拎著早點,出了鎮子,上了一條小路,穿過一片田野,遠遠看見一片蘆葦和一座小木橋,並聽見流水潺潺之聲。小哈在路邊柳樹上折了一支柳條,邊走邊甩手裏的柳條,霧娃子不禁心頭一熱,暗道:“她走路總愛甩柳條,看來沒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