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黑衣人再次扔了一顆炸彈,有了上次的經驗,戟辰岫更加的小心,保持著感高度的警惕,忙帶著尉遲景緣飛身離開。他單指塞在嘴角邊一吹,便有很多的暗夜武士迎麵而上,直接包圍了那黑衣人。
“弓箭手準備……”命令了一句,他便帶了受驚的尉遲景緣離開了。
夜裏,天朗辰星,空氣中帶著微薄的涼爽,尉遲景緣披著披風坐在涼亭裏,殷兒也站在她一旁。
“主人,你怎麼了?”殷兒擔憂的看著尉遲景緣,她那帶著濃烈情仇的眼睛實在讓她感到莫名的擔憂。
尉遲家景緣唉聲歎氣著:“殷兒,這宮裏明爭暗鬥,權力複雜,還有外者的侵襲,我怕有一日我承受不住也離了這凡塵……”她正說到好好的,殷兒一把抱住她,眼淚就這樣突兀的嘩嘩而流。
“主人,你不能這樣,你不能丟下二少爺和我……二少爺戍守邊疆至今未歸,你不能這樣的泄氣。”殷兒哭的死去活來,簡直要昏過去。
尉遲景緣心裏也疑惑著,稍稍才記起自己有個弟弟,怕是沒見過麵,自己竟然把他給忘了。她在心裏把自己裏裏外外的罵了一遍,而後看著殷兒:“靖宇何時歸來?”
“再過半月,二少爺回京述職。”她把尉遲家景緣摟的緊緊的,一絲縫隙也不露出來。
“好,好,我答應你,不做他想。殷兒,起風了,你回去吧,我自個兒在這裏待一會,沒事……”把自己冰涼的指尖搭在殷兒的手上,她輕輕的囑咐著。
殷兒卻又是一陣擔憂:“瞧你,主人,這手兒涼成這樣,夜裏風大,你要小心。”
知道尉遲景緣倔強脾氣的她隻能回去,卻還是百步一回頭的看著她,仍舊是放心不下。
夜裏的風更涼了,尉遲景緣站在亭子的邊緣看著池塘裏枯萎的荷葉。突然,涼亭之上有什麼粘稠的東西一滴滴的滴了下來,她順手一摸,竟然是血。
她嚇連連後退:“何人在此,速速下來。”涼亭之上的人也不拖遝,翻身躍了下來,直接半歪在長椅上。
“你……是你……”看清他是晚上的黑衣人,尉遲景緣連忙離他一尺之遠,隨即看他捂著胸口的便關心道:“你受傷了?”
發現他嘴角帶著白霜,她知道這個人必定被戟辰岫的毒箭射中了。
見那人沒動靜,她又試著走了幾步:“你受傷了?”最後她竟然蹲在地上替他查看傷口:“傷口正在被腐蝕,周圍已經潰爛了,必須立馬處理。”
“嗬……你太善良了……”說著,他便暈了過去。
“切……我是水瓶座……”她鄙視的說出這句話:“倒的真快。”
四下看了看,她隻能叫來殷兒,費了九頭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柴房。
“主人,這人是誰啊?”殷兒氣急敗壞的看著她,自己的主人居然把不明所以的人帶了回來。
“這人我不認識,先替他處理傷口要緊。”沒有說話,她木訥的看著躺在拆柴堆上的這個男人。
他的身軀讓她覺得灼熱,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一般,即使那雙眼睛現在因為受傷而緊緊的閉著,也讓她覺得能從中窺探到她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