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論凰?”
尉遲景緣百思不得其解,完顏是金國皇族的姓氏,按理說皇族的人之中不可能有如此怪異的名字的。
完顏論凰何嚐不知道她在懷疑自己,但如果今天不解了這位的懷疑,恐怕她還會繼續疑惑的,與其到時候剪不斷理還亂的解釋不清,倒不如現在一步步的來的開敞明了。
“完顏雖為皇族姓氏,可這中間的百般幹係是誰也說不清楚的。我本是完顏女真族一小氏族,後被完顏氏侵占,改了姓而已。大王見我詢善好學,分配給老師做了修篆史記的抄手。其實,我母親也隻是完顏氏強占的一個遊牧平民女子而已……”
完顏論凰說的很詳細,他的雙眸一直帶著某種意義看著尉遲景緣,似乎要從她的眼裏搜索出什麼來,但是很可惜,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平靜。
尉遲景緣聽完隻有無盡的哀傷,又一個家庭不幸福的男人,卻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擁有太多的女人。自古英雄愛美女,戟辰袖會不會也是那樣?
她神情變的憂鬱的模樣讓完顏論凰大為來心,他的興奮表現的很明顯:“祠堂裏有我母親的畫像,你要不要去看看。”
尉遲景緣驚愕了一下,他母親的畫像自己去看應該不好吧,而且自己還沒說什麼,麵前的這個叫完顏論凰的男人就十分的積極,她實在是覺得這裏麵有些貓膩,很不妥,可是又有些想不通。思索最終,她還是姑且和他前去瞧個究竟吧。
祠堂的建設十分的輝煌,都是中軸線對稱的圖形,裏麵擺了一些薩滿巫師的麵具,獠牙長毛野獸看起來有些嚇人。
她搭在門框上的腳遲遲不敢抬起來,這裏的感覺太陰森了,她不喜歡,有些毛骨悚然。
相對她的害怕,完顏論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無須害怕,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這些麵具,是薩滿巫師做法時留下的。”
他伸出手拉著尉遲景緣,尉遲景緣尷尬的一笑,怎麼這個男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習俗呢?金國不是最重道教,儒家思想那些東西的嗎?
怕他覺得尷尬最終,她還是把手放了過去。掀起一副圖案很複雜的布簾,他們進了內室,裏麵寒的刺骨,四周掛滿了畫像,中間有一個大坑不知道是什麼。
她正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卻被完顏論凰一把拉住了:“別動,那是母親的墳墓。”
“什麼?”尉遲景緣的聲音有些提高了,雙腿一直打顫,停都停不下來。
她的過度反應本是人之常情,誰也沒木想到中間那個古怪的大坑裏竟然埋著人。可是這些反應看在心裏有事的完顏論凰眼裏卻是別有一番滋味,是尉遲景緣對死者的不尊重和褻瀆。
當下,他的他的態度就冷淡了起來,周身散發著抗拒一切的氣息。一言不發的蹲在坑旁邊不停的抽泣。
平時最看不得別人哭泣的尉遲景緣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萬裏無雲的臉上這下子都是沉默的淚水。
她的心裏都是愧疚,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把這個男人給傷害了,所以他才會那麼的難過吧,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別人,隻能一步步的後退,貼著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