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帶著她離開,不要髒了我的地。”依舊是懾人的聲音,古英鐲鑲的丫鬟聽得膽戰心驚,一動不動,連腿都軟了。
“戟辰袖,你是不是愛上尉遲景緣那個賤女人了?”痛極的身體讓她有些墮落,她咆哮著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你愛的人到底是林月襲還是尉遲景緣。”
“我隻是在利用尉遲景緣,本分的做好你的皇妃。”兩句話都是利索的肯定,直直的撞進古英鐲鑲的心裏。
“戟辰袖……戟辰袖……”進退兩難之地,古英鐲鑲渾厚的呼喊響徹整個房間內。
“公主,他走了,不要這樣。”她的丫鬟素心跪下裏把她拉起來:“我去請太醫,公主,你等著。”
古英鐲鑲趴在地上,下巴抵住地麵,嚴冬冰冷的觸覺讓她更感受到刺骨和錐心的痛,戟辰袖,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這樣眼睜睜的傷害了我,在一走了之,既然你愛著尉遲景緣,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愛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戟辰袖,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放棄了我,我隻是你的擺設,是不是?”竭力的咆哮著,她不知道有多麼的痛苦和無助才能翻身回來。
一隻腳站在她的麵前,接著是黝黑的綢緞靴子,刺繡祥雲圖案的墨藍色錦袍,高大的腰身,器宇軒昂的姿容。
“尉遲靖宇,怎麼,你也是來這質問我的嗎?”
“非也,我是要和你合作的……”彎下腰,他伸出手觸碰著古英鐲鑲的指尖。
進入到院落房間裏的那一刻,看著毛毯上那睡的不安穩,不斷囈語的女人,他的憐惜由內而外的發散了出來,不斷地激蕩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
走過去,微涼的指尖甚至不敢觸摸她的臉龐,生怕她受到自己的觸摸而感到寒冷帶來的不適應。
“媽媽……我要回家……回家……回家……好痛苦……”不安的人兒似乎遭受了什麼侵擾,不斷的掙紮著,可是她的眼睛一直緊閉著,似乎醒不過來。
媽媽是什麼意思?好奇怪,戟辰袖百思不得其解,隻當是尉遲景緣胡言亂語。
“尉遲靖宇……”平靜中帶著淡漠的聲音從他的喉管裏細細的發出來。
“怎麼了……”腳步聲夾雜著略微氣喘的呼吸。
“你出去了。”沒有疑問,而是肯定:“等一會你帶尉遲景緣回去,如果找不到,惠王府可能會驚動太後。”
知道尉遲景緣懷孕後,他的整顆心都像是得不到解脫一般不知道如何去舒張這樣的情緒,現在,看到她蒼白的臉龐,他反而平靜了下來,既然有了戟文睿的孩子,那就好好的平靜下來吧,他會在一旁好好的守護。
推出門外,把一切全權交給尉遲靖宇,他收拾好自身的疲憊,置坐在房間裏慢慢的飲酒,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他已經不記得了,第一次就被這個倔強的女人給吸引了。那時的尉遲景緣心高氣傲,同時透露著一股無法忽略的倔強和俏皮,他的心在一次次的和她注視裏沉淪了。
或許一見鍾情這個詞從來都不適合用於她的身上,可是這一切又談何容易?他已經被吸引了,那些利用也隻是為了躲避自己的浪費和不堪,他在後悔,為什麼娶尉遲景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戟文睿呢?
就這樣沒有絲毫掩蓋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他就起來了,早早穿了朝服,奔往宮中,早知戟辰袖今日會回朝,可是皇上沒想到他回來得如此的迅速。
戟辰袖和一眾大臣同在朝堂下,隻是今日的他看起來心事重重,一言不發。下了朝堂皇帝也體諒他直接讓他離開,他直直的跟在戟文睿的身後,漫步亦趨著。
楊淩易看他似乎要做什麼,忙喊了一聲:“皇子。”
“沒事,我隻是有些話要對他說。”
戟文睿似乎也預感到了他要停下來的腳步,但是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又 轉身離開。
看著戟文睿想要離開的身影,戟辰袖叫住了他,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楊淩易很自然的站到了一邊。
看著遠處厚沉沉的雪,他低沉著嗓音:“冬天嚴寒交迫,十四皇妃身子弱,忘十四哥可以好好的照顧她。”見戟文睿停下聽他說話,戟辰袖繼續相談:“看樣子她傷勢過重,望十四哥行個方便,把這些藥丸帶給十四皇妃。”戟辰袖從懷裏掏出一白釉花紋的小瓶甩給了他。
戟文睿諷刺的笑笑:“不牢十六弟費心,你今日才會來怎麼就知道景緣的傷情,近期她的確心率不穩,十六弟務必收了自己的這顆心,無需插手,我會管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