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單純的眷戀,而是充斥著陰謀和權勢交替的巨網,一步步的收緊,勒的人喘不過氣來。
也許走到最後的那個人是他和傷痕累累的林月襲。
“你後悔嗎?月襲,後會幫我嗎?”
林月襲搖搖頭:“我不後悔,我恨你,我恨尉遲景緣,恨我沒有挽留你的愛,恨尉遲景緣掠奪了你所有的愛,而我卻無能為力阻止,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我想報複那個女人,你最好看緊我,不然我怕我一個衝動毀了這一切,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哪裏也不要去。”很輕,很輕的聲音,似乎懸浮在空中,隻是瞬間即逝的微風一樣擦過戟辰袖的耳畔。
他目視著窗外已經漸漸春意盎然的樣子:“你要是敢動她,我會讓你痛苦一輩子,林月襲。”
再次,靜靜的,林月襲微顫著身子在戟辰袖的懷裏哭泣,不急不緩,聲音很悲哀,她怎麼忍心推開這個男人呢?即使他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她還是那隻尋找火光的飛蛾,願意奉獻一切的精力。
“你要我做什麼,聽語棠說你打算對付戟寒修,為什麼?你想要給尉遲景緣睥睨天下的墊腳石嗎?”
“語棠?”戟辰袖疑惑了片刻:“原來她真的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丹紅塗抹的手指順著他的衣襟邊緣遊走到臉頰:“你足夠迷惑每一個女人,岫兒,她在為你赴湯蹈火,可惜的是你的心在一個人心上,願得一心人,再也沒什麼可以讓你地動山搖了,我可以做什麼?”
戟辰袖隻是囁嚅著嘴角:“月襲,你知道七哥對你的情誼,以後這江山會是他的,你好好的對她,遠離我的父皇。”
“是嗎?看來我要多靠近你的七哥了……”
心,說不出來的痛苦,表麵上還在談笑風生,這是什麼樣的錐心之痛啊,自己最愛的人把自己生生的推出去,嗬,在他戟辰袖的心中,她林月襲到底算什麼?可有可無嗎?
不,她絕對不要這樣的結局,大不了灰飛煙滅,倒少了一個輪回的痛苦,閉上眼睛,她享受著他冷漠的懷抱。
蘭王府,戟寒修正獨自一人品茗玩鳥,突然,一小支護衛軍一下子包圍了王府,他連放下茶杯的時間都沒有。
“楊淩易,楊淩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戟寒修不解這些軍隊為何突然這麼激動,把自己綁住。
楊淩易靠近:七皇子,你協同叛軍威脅十四皇子和尉遲將軍,現今已經查明屬實,不容你爭辯,帶走。”
這下子戟辰袖也慌張了:“不行,十四弟不會允許我受傷的。他自有其他法門,楊淩易,你在做什麼?你有聖旨嗎?你這是私刑,放開我……”
半刻之後,時間飛逝,已至夜深人靜,萬物歸巢。遠處天空突來的一片紅跡讓楊淩易大感不妙:“殿下,怕是惠王府又有什麼動靜了。”
見戟辰袖無動於衷,楊淩易冷汗頻頻溢上額頭,隻想著怎麼樣讓戟辰袖回過神來,等到那些紅光靠近,他才看清楚,原來那些人,那些從惠王府出來的人是尉遲語棠,不是別人。
“語棠,怎麼是你?你深夜造訪此地,難免露重傷身。”她對他身後的一眾人等深感不解。
隨後又見戟辰袖對尉遲語棠頻頻暗示,尉遲語棠便退了自己身後的數十個士兵:“你們下去,沒有命令不準回來。”
“語棠,你現在好得也是皇上欽封的私家軍大統領,你這樣他們會以為你玩忽職守,不到帝皇麵前參你一筆?”楊淩易見他十分神氣,不免想要挫挫他。
“哥哥放心,誰敢奏我。定饒不了他。倒是你們,深夜在此,惹人懷疑。我是追逐著皇宮失竊的寶物過來的,難不成?”尉遲語棠皺眉深思,道出疑惑。
“你這個小鬼頭。”看著尉遲語棠著實高興,楊淩易不免磕絆了幾句:“你以為是我們呢偷竊的嗎?”
在一旁的戟辰袖一直沉默不語,他並不想再和尉遲語棠有什麼糾葛嗎,也不想再去欠她什麼了,可是現實是尉遲語棠好像是緊拽著不放啊。
尉遲語棠自然在心裏也知道戟辰袖的心思,隻一個心的撲向不知情的楊淩易,機靈的問著:“哥哥有事瞞我。”
見尉遲語棠鼓著臉生氣,楊淩易上前勸慰:“也是一言難盡。”
自始至終,尉遲語棠的眼神都在看著戟辰袖,見他麵有愁雲,十分心痛:“其實,我隻是受了古夫人所托先延緩時間,讓完顏論凰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