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襲好似早就做好了決定,對於尉遲景緣的話隻是輕笑了幾聲:“我不痛,這個孩子是戟浩慵的,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想的並不多,所以可放棄可留,你知道我最苦惱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再也沒有愛戟辰袖的資格了,我好恨啊,我恨透了這一切,你懂嗎?”她突然搖晃著尉遲景緣的肩膀:“可是,我不能自私,我愛了這麼久了,不能在最後留下汙點,本來我是打算用這個孩子挽回他的,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定局,他愛著你,雖然你們之間不知因為什麼而誤會了……”
尉遲景緣張了張口,本來想解釋她和戟辰袖之間是誤會,但是還是忍住了,畢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解開了誤會,如果說的更多,對戟辰袖不利,最終,她還是安靜了下來。
沉頓了一會,林月襲繼續說著:“現在宮裏的局勢就像是傍晚時分,時間緊迫,恐怕……”抿著嘴唇,林月襲皺著眉頭:“戟浩慵雖然百般的疼愛著戟辰袖,但是現在對於戟辰袖的羽黨多有顧忌,他應該覺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想要再拚搏一次,戟辰袖越是伶俐,戟浩慵的無力感便會越重,我怕一切將會扭曲。”
“等一下?”尉遲景緣差一點緩不過來:“你是說戟浩慵開始忌憚戟辰袖了嗎?虎毒不食子啊。”
“說的太多無益,我離開月華宮已經很久了,應該回去了……不然會引起懷疑的,改天我會和盤托出……”收拾好自己,林月襲在尉遲景緣的詫異中離開了。
林月襲離開後,尉遲景緣覺得自己的內心實在是沉悶無比,便穿好了披風出去了,繞著河畔去了河邊的亭子那裏,剛坐下,就被一個影子嚇到了。
“啊……”輕呼一聲,她差點失聲尖叫,幸好來人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巴,是古娉婷。
古娉婷滿臉的笑意,有些的開心,看起來是今天去探望了完顏論凰,所以心情大好,很是舒爽。等坐定之後,尉遲景緣才慢慢地打開自己的心。
“感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與我有關的一切都在惡化,我的夢境裏,經常出現一個白發老人,據花師祖說是我的爺爺尉遲跋,他一直說著我聽不懂的事,曾經說過我會帶來災難,是不是我會帶來災難?”她蹙眉憂鬱,一想到林月襲的遭遇就覺得不忍心。
古娉婷也覺得現在這個局勢很有可能會出現大的動亂,可還是安慰著尉遲景緣:“景緣,你是最善良的……不會帶來災難的。隻是一切未知的你不必知道,以後的事情事誰能說的定呢?”
扶著桌子的邊緣,尉遲景緣又陷入了憂鬱:“可是,林月襲,她承認了五行湖的事情是她做的,岫兒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她打算孤擲一注,是和我有關,要不是我,說不定她也不會憂鬱,現在,娉婷,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不是,緣兒,一切都會化解的,聽說今天朝堂之上戟皇的麵色有異?”古娉婷急急的問著其他問題,生怕一不小心透露了什麼。
“是……他好像對戟辰袖起了懷疑,而且太子的繼位問題也會波瀾不平,據說戟文睿要出征了。”尉遲景緣上前向她解釋,她不懂為何戟文睿一下子就答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戟辰袖也覲見了,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計謀,依照戟文睿的性格和身份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
倒是古娉婷似乎了解了其中的緣由:“嗬……這個男人真不省心……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戟辰袖的實戰經驗比較多,而且有楊淩易,秦時在此,最起碼戟文睿身邊也會有人啊,他這是第一次出征啊,不過,司徒玉晃和容妃真的是老謀深算啊,那個老東西,虧他的女兒司徒馥芸一張漂亮的臉,兒子司徒子懿就是個草包,據說他隨著戟文睿出征。”
尉遲景緣見古娉婷說出來的話語中凸顯著對司徒玉晃的不尊重,便發問:“怎麼司徒玉晃在你的眼裏好像十惡不赦一樣?自我來到這裏,除了第一次被他的女兒司徒馥芸和司徒子懿陷害之外,其餘的都是風平浪靜啊。”
“你還單純,不懂這其中的恩怨。”古娉婷故意露出慈祥的眼光看著尉遲景緣:“景緣,你隻要知道我不是壞人,也從沒做過壞事就好,其他的人就說不定了,告訴你,雖然我來戟國不久,但是因為你受到情感的羈絆,所以我看的比你清楚,戟文睿真的是深不可測,戟辰袖也是,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戟辰袖有義氣,有膽識,心地善良,暗中,戟文睿籠絡了一群人,司徒玉晃也是其中之一,隻不過他們很低調,不會多生是非,很多事都很蹊蹺,我看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