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景緣的心裏也是亂的要命,可是她亂的卻不是秦時樂此時無意間表達了自己你內心的想法,而是因為戟辰袖,她擔心戟辰袖在極端的壓力之下會產生臆想,然後迷失對自己的看法,可是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安靜下來的環境。
和秦時樂對視了一眼,她轉身頂住起殷兒:“殷兒,你先行回去,我有事要和丞相大人商量。”言語中的嚴肅和壓迫性不容忽視,殷兒也知道此時的尉遲景緣可能有些的不痛快,於是也就迎著她的話離開了,秦時樂自然知道尉遲景緣要做什麼,她現在要的是一份安然和可以平息內心怒火的寧靜。
找了個頗為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她和秦時樂相對無言,隻是秦時樂點了幾下:“我下人已經取來樂器,稍等片刻……即刻開始,皇後莫慌……”
尉遲景緣善意的點頭答應,眼睛裏都是淡然的無與倫比的光輝,接著拿著樂器坐下。
不稍,一曲‘雕欄頌’婉轉回旋,直教人神魂欲顛,住在不遠處的娜提多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頓時覺得心裏癢癢的,想去看看是何人在彈奏,這樣的聲音可以撕裂遠方的天際,隻打一個人心底的最深處。
讓自己的下人給自己準備好衣服,她盈盈的走了出去,不就就尋著聲音找到了正在彈奏的秦時樂和尉遲景緣,當見到秦時樂的那一刻,她的心漏了半拍,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不羈的眼神裏帶著淡然和清幽的悲傷,堪稱完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刀工斧鑿一般的臉型,每一處都是天神最好的賞賜,人間哪得幾回有。戟國除了戟辰袖,這個男人應該在樣貌上無與倫比了吧。
尤其是他比之戟辰袖有一種多出來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超脫於他本人,讓人雖然站得很近,但是感覺卻像是在千裏之外一般的疏遠,這樣的氣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可以卻覺得神秘,被嚴重的吸引了。
“丞相大人不愧是記過的妙手,我聽著甚是喜歡,但是你竟敢在我這闕敦城的地盤上班門弄斧,而且又是針對我,今天如若不教訓你,我就枉為這城內的新客。”秦時樂突然抬走起來的高亢琴聲表達的就是對她的不滿,這樣不經意的抗拒震痛了娜提多的心以及五髒六腑,頓時氣急敗壞染上了她的雙目。
她怒氣著一雙眼睛,看向尉遲景緣,手上的白練毫不客氣的甩出,連連攻擊,秦時樂也不去反抗,節節後退,卻也不與她角鬥。忽的,琴聲戛然而止,一根琴弦砰的離開了琴稍,血順著秦時樂的指尖滴落,在琴上印成一朵朵淒豔的悲紅。
“即使你是戟國的丞相,現在也隻是一個小小琴師,膽敢如此狂妄,你們幾個小輩也太小瞧本尊了。”亮出自己的指甲,閃亮的如夜裏的皓月。她右掌迎風運氣,瞬間集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摧向秦時樂。
“小心。”掌未接觸到秦時樂,娜提多立刻上身立時擋了下來:“哼,竟然不去躲避,今天可由不得你了。”氣憤的怒喝讓她的雙眼深如暗夜,明顯是不想傷害秦時樂,可是她的嘴上卻咄咄逼人,正在把秦時樂推向角落裏的位置。
“波斯的神女莫要咄咄逼人,雖然戟國以禮相待,但是煩請神女殿下可以尊重別人……”低垂著自己的頭顱,絲絲柔順的長發灑落在空中,激蕩起娜提多心中的漣漪。
她走上前去,如波斯貓一般的身子弓起自己要被,牙尖磨的有些的撩人,隨即直接一口咬在秦時樂的手腕上,嘴邊的血跡告訴他這個男人被咬傷了,而且還很嚴重,舌頭繞過嘴角,舔去嘴角邊的血跡,她露出狡猾的笑意。
尉遲景緣此時也跑向秦時樂身邊,執起他的右手查看,她不懂的是為何這個女人呢會做出這般有失於禮儀的事情,而且看起來絲毫的不覺得自己是錯誤的,反而在那裏炫耀著自己的威嚴。
“她的牙齒裏有毒,散在空氣中。”寥寥數語,道出的都是無奈與隱忍。眉頭微蹙,秦時樂點住了自己的穴道,然後吮吸著自己的手腕,吐向一邊,如是反複。地上倏的多了一灘烏黑的紫血。
看到秦時樂如此這般,娜提多笑的花枝亂顫,輕輕的踮起腳尖走過去,拿起秦時樂的手腕:“這樣的痕跡會一直在這裏,這個傷口,就是我的印記,是對你眼裏沒有我的懲罰……我的牙齒裏,口腔裏都是波斯特產的一種毒藥,你這樣做也是無法弄幹淨的……”嘴角輕輕的上揚,慢慢的收斂,直到秦時樂的眼裏露出憤怒的表情她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