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前,天地之間妖道橫生,花魂類和嫦由就是其中的兩個人,隻不過花魂類說是仙道,嫦由是妖道,她是一隻狐狸,一隻一心向善等待著成仙之道的狐狸,隻不過偶爾的一次機會她被下界而來的畫魂類所救,她當時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動彈不得,花魂類便一心眷念,把她帶著身邊。
後來,她漸漸修成人身,並與花魂類日久生情,但是這是不被允許了,花魂類因為執著,一錯再錯,便被打入人間,一再的輪回,每一世嫦由卻隻能是一隻修仙的護理。
每一世嫦由都癡纏著花魂類,每一世花魂類都很難取得真正的正果,就這樣一世一世的傳下去,直到有一天,花魂類真的被她困擾了,直接在心裏烙上了嫦由的影子,也就是在戟國開國之初,花魂類那時是一個將軍,而嫦由正好幻化成人,她一心隻想著陪在花魂類的身邊,可是中間卻產生了諸多誤會,花魂類以為在這千個輪回裏,她早已經變心了,愛上了其他人,結果他自作主張的讓嫦由被迫和北宋和親,那個她以為嫦由愛著的人。
幾年之後,花魂類在巡視邊界的時候,看到有一處岩石上赫然刻著斑駁的文字,那些字跡已經被風吹雨打日曬給磨滅了原有的印記。粗糙的手指細細的拽開上麵的青苔,花魂類不敢讓一絲一毫來毀去這上麵的記憶。
等看清字母,他細細的讀了出來,眼淚徹底朦朧在眼眶裏,久久的不願離去,為什麼她都要和戟文睿在一起了卻寫出這些話?
月光撚曇花一瓣,溫一壺皎白流光,烹愁生香。
弦絲吟閑愁一令,撫一曲纏綿霓裳,弄影蒹葭。
清風拂幽夢一簾,描一箋青痕墨染,煮字療饑。
寂水讀憂思一汀,聽一葉依偎蓮荷,舞袖紅衣。
他終於記起原先她的那些好似仍然縈繞在耳邊話:情意達三江,如月輝漫漫,俊逸儒雅,明眸皓齒,藏我記憶深處.這些是對自己說的,而不是。這樣的認知讓他嚎啕大哭。
“為什麼我要答應送你走?為什麼要讓你和親?緣兒。”他的頭發披散著垂落著靠在殘存的青苔上,不知道如何去發泄自己的愧疚和悔悟。
他的身後,也正是當時的國師尉遲跋正威風淩淩的站著,即使在這荒郊野外他依然是那個讓人心驚,紋絲不動的男子。見花魂類哭的不能自拔,他上前拱手站立。
“將軍,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的哭泣由磅礴轉為低聲的哽咽:“我沒有相信她,尉遲跋,我以為她愛的人是北宋的朝臣,是我錯了。”
尉遲跋仍然是一動不動,隻是口中的話更冷了:“這首詩可以看出來她多寂寞,如果和戟文睿在一起,她怎麼會如此的寂寞?以前她的每一言每一語都是對你的思念和不舍,現在她隻能抒發自己的寂寥,嗬……你傷他該多深?”
嘴唇顫抖不止,尉遲跋此時心裏百般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言語會給花魂類帶來多大的傷害,但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要為那個離開的女人鳴不平。
花魂類笑著:“是啊,是我的原因,是我再次放棄了機會……”順著一旁插入土壤裏的長槍,他站了起來:“尉遲跋,走吧……前方戰事告急,等我……”
後來,花魂類在一場戰役裏犧牲了,英年喪命,隻不過那個時候的他不叫花魂類,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一直輪回到戟浩慵這一世,他終於有了自主選擇權,成為了一個修道之人,隻不過嫦由不知道他當時的癡情,心裏有著萬般的憤怒,她在嫁給北宋朝臣的那一刻也就自殺了,換來了這一世的提早修行,直到今天她才看到花魂類,自然風仙道骨的花魂類讓她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人肯定有一副麵具,麵具下是另外一張麵孔。
那麼多年的等待在見到花魂類這一刻竟然化為子虛烏有了,隻不過她心裏有很多話要說,不知道如何的吐露出來,看到花魂類也是如此,她的心更亂了,隻不過表麵上還是冷血無情了,畢竟這個男人傷害了她太多,她一時無法原諒。
花魂類停了片刻的時間,直接看著這個由狐狸化為人的女人,然後低垂著頭,揭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看看我,嫦由,對不起,當初是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可能是為了懲罰我,老天爺竟然不肯讓我忘記上一世的糾葛,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