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眾家女子都是一愣,好不容易盼到這個神秘的榮王府小郡主獻藝了,卻在這時告訴她們晚宴開始了?難道就是無緣得見?
“得,這曲子哀家是又聽不成了。大家都隨我去迎風殿吧。”太後一歎,失望的招呼大家赴宴。大家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卻不得不走。
雪顏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緊跟著太後漫步離開。雪菲挑了挑眉,她可不信她這個妹子有這麼好的運氣。水筱竹清淺的微笑,她有一種直覺,雪菲不簡單雪顏更不是尋常人,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一顆還沒有開鑿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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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風殿。
觥籌交錯,酒宴正酣。
雪顏坐在祁晰偌邪右側,太後坐在祁晰偌邪左側。而祁晰偌邪坐在正中主位之上靜靜的飲著杯中之物,眼睛似乎誰也沒有看,又似乎時時注視著殿下那班大臣的舉動,深邃幽暗如一汪深潭。卻始終不曾注意過身旁的兩人。
真是該死!
再一次在心裏低咒。他不想去在意任何人,可是偏偏她時不時就會來擾亂他的思緒,從沒試過這種感覺。就像剛才,明明應該在他母後麵前假意在乎,卻在當事時突然擔心起她,破壞了原本的計劃。這也就算了啊,她跟著太後一起離開之後,他又擔心她單身一人會中了他母後的圈套,竟動用了絕密的心腹去為她解圍!現在可好,她就在他身側了,他卻忍不住想一直看著她,他竟似著了魔一般被她吸引。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雪顏乖乖坐在一旁,畏畏縮縮,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宮廷禮儀她不怎麼熟悉,萬一出錯可不好收場,所以她寧可不動。她隻是轉著眼睛東張西望,看看殿下互相寒暄客套的百官,看看剛才那一群被安排在大殿比較偏僻處的百官家眷,又看看左側的祁晰偌邪。她很好奇,為什麼這麼無聊的宴會他就這麼坐得住,一點沒有不耐煩的樣子。還有,他一直在喝酒杯裏的東西,酒有那麼好喝麼?雪顏下意識也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咳咳……”雪顏皺起眉頭,抑製不住地咳嗽起來,一手在嘴邊不住的揮舞,原本略顯蒼白的麵頰由於酒的刺激微微泛起紅暈。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祁晰偌邪回頭看到雪顏嬌俏的模樣,臉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雪顏這一咳,讓原本就不怎熱絡的酒宴一下安靜下來。大臣們在君王眼皮底下怎麼會不小心翼翼?哪裏會真的放開了自己的性情?每個人都留心著身周的每一件小事,生怕出了紕漏,這聲不大的咳嗽自是不出意外的落入了他們耳中。
雪顏成了眾人焦點卻不自知,吐著舌頭忙著找水喝。看見身前的桌幾上的那盤葡萄,連忙抓了幾顆就往嘴裏塞。甜潤的葡萄汁入口後,酒的辛辣被衝刷的一幹二淨,她笑眯起了眼,又摘了一顆遞進嘴裏。突然感覺到周圍似乎太安靜了,雪顏這才眨巴著眼睛看向眾人。
“咳咳……咳咳……”她再次咳嗽起來,這次卻是被葡萄嗆得,因為她驀地發現她正被過逾百雙的眼睛盯著。
她,又怎麼了?做錯什麼了麼?剛才她的那聲咳嗽也不是很響才對。雪顏緩過一口氣,打著哈哈開始微笑。反正她的笑好像很管用的樣子,用它混過去就好了。使勁微笑著的雪顏腦袋了飛快的運轉,要是混不過去的話又要怎麼辦呢?
榮王爺在百官之中看著雪顏,既是為她擔心又是覺得哭笑不得。這樣雪顏,她怎麼可能在宮裏生存呢?
“眾愛卿拘謹了,不如讓宮中舞伶來助助興如何?”祁晰偌邪打破了僵局,陰惻惻地說道。他可看到了不少雙貪婪的眼睛了,在這麼讓他們瞧下去他這個皇帝算什麼?即使她隻是一個棋子他也不容許別人覬覦。
隨他一聲話語,眾高官都回過神來。一邊在心裏暗歎祁晰偌邪好眼光,竟選了這麼一位絕色佳人,一邊齊聲道:“謝皇上!”
舞伶們自宮殿側門緩緩入殿,一室歌舞升平,卻沒有多少人欣賞。看過了殿上那樣的絕色女子,這些宮中的舞伶再無平日的吸引力,隻覺不合心意。嬌嬈的舞伶們雖是婀娜多姿,萬千風情,卻及不上殿上女子清淺一笑,直入人心。以前
他們怎麼沒注意榮王爺的這個小女兒呢?她可比雪菲郡主還動人心魄呢。
雪菲眼角餘光一一掃過昔日追在她身旁的各家王爺公子,清晰的看到了他們眼裏的惋惜,不甘。輕哼了一聲,這就是男人,總是見一個愛一個。不過,她更在意的是——該怎麼樣才能讓雪顏出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