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親眼見到本人,向騰民的印象裏還覺得陸澤隻是個高三學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醫師聖手,或許還要帶個眼鏡。
可此時一看,對方臉上的成熟氣度完全能掩蓋年齡的稚嫩,甚至俊逸非常,帥氣照人!
但陸澤看人偏又帶著幾分疏冷,向騰民真覺得自己要是個女的,估計能看出個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來。
“坐,陸少請坐!”他連忙回過神,招呼道。
陸澤淡笑,直接坐在了門口,距離向家的人極遠,任由站在身後的向寧垂手伺候。
“怎麼不見你家老爺子?”他接過向寧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抬眼問了向騰民一聲。
向騰民含笑道:“老人家已經下不了床。”
“那為何不在向家見麵,約見這裏。”陸澤又問道:“你們關心的不該是老爺子的問題?我能不能治好他才是交涉的關鍵?”
向騰民聽後,心道這京城子弟也是心思縝密之輩,便點了點頭,“向家內部還有些事處理,不方便所有人知曉陸少的手段,阿寧,讓人上菜吧。”
向寧轉身出去,房間裏就剩下四個男人。
剛好旋轉餐廳的落地窗朝向了海州的碼頭,大批的囤貨,集裝箱,還有占地極廣的物流集散地。
向騰民的兩個弟弟觀察了陸澤一陣,老二向建誌笑了笑,“陸老弟,你看這海州的碼頭怎麼樣?這可是照著津港的技術學來的,每年的吞吐量也有數千萬噸。
但真要論起來,陸戰遠董事長,海航國際的千艘貨輪,橫跨歐亞南美的生意,我們這些隻在內陸發展的,不過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
陸戰遠,陸澤的三叔,陸家經濟方麵的頂梁柱,如論級別,倒不比陸澤的二叔差,畢竟是華夏中央控股,董事長能頂地方副部級官員。
陸家一門兩將,又有正副部級兩大員,放在地方,足夠震暈太多人。
可縱是再大的背景,牽扯到了紀委,牽一發動全身之下,照樣風雨飄搖。
曾經的陸澤一心學武參軍,對自家的影響力沒有過多考慮,但現在不同,他九州歸來,身係整個家族的未來與安定,倒要考慮家中的一切因素,正麵挽回頹態。
一旁,向家老四向勝康低下了頭,他與陸澤年齡相近,比較家世,他也隻是提鞋之流,不過關係到向家,這時也硬起頭皮說道:
“陸少,祖父的病其實已經是定數,我們能做的之事盡人事,但小弟真沒想到就我三姐的人是您這樣的,也沒想到錢入不了您的眼。”
大哥向騰民笑了笑,“老四,陸少自然是瞧不上咱們向家幾個子兒的,但也絕不會不救老爺子嘛。”
陸澤看出三人一唱一和,是想打探他的意圖。
做到他們這個位置,說話喜歡拐彎抹角是常態,他聽了一陣便擺了擺手,“老爺子的毛病若不是絕症,我十拿九穩,但你們向家除了錢就沒有別的?”
此言一落,向家三兄弟都是一驚,即便陸澤醫術了得,竟也能打下如此包票?
這時,陸澤隨手取出一個玻璃瓶,從桌麵滑了過去,“這是讓你們向家做的第一件事。”
向騰民接過瓶子看了看,裏麵都是一些小球般的顆粒,一個小瓶子裝了二三十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