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紀耀庭遲疑了一番,與白玉恒對視了一眼。
白玉恒心下明白,今天李義仁來砸場子,這東西說什麼也賣不上高價了,數千萬的東西跌到百萬,紀家真的虧大了。
“紀總,你看著辦吧。”白玉恒拂袖回到座位,心意已涼。
“這位小夥子,兩百萬確實太低。”紀耀庭眉頭深皺。
陸澤一笑,看向在場眾人,“你們可有出高價,盡管叫。”
眾人凝聲,麵麵相覷,經過剛才的事情,那法器被薛大師評的一文不值,誰還有心要價。
再者,李義仁要誠心打江州人的臉,他們也不好參合。
“如此來說,是我出價最高了?”陸澤冷冷的望向紀耀庭,“賣與不賣且痛快些。”
賣不賣?
紀耀庭心神一片沉痛,賣是要賣的,不賣,便是壞了聲譽。
海州每年一次的割寶拍賣,都是必有交易,哪出的寶物價值連城,要價更是高的恐怖。
但買家打眼不得退貨,賣家出售概不回庫,這是十幾年來紀家定下的規矩。
可就是這樣的規矩讓人能信服,信紀家的寶貝確有奇效,哪怕昂貴,也有收下的好處。
所以,十幾年來,紀家讓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變了現,大賺特賺。
但這一次,紀家還是第一次在這方麵栽了跟頭。
眼見著紀耀庭眼中微動,那薛大師心頭已然氣急敗壞,那地徑儀的確是法器,但能起多大的作用,到底什麼功效,他還要多番驗證試檢。
兩百萬若真讓人拿走,豈不虧了?
眼見著紀耀庭動了動嘴唇,似乎要咬牙答應,薛大師冷哼一聲,“豎子,爾敢!”
一聲大喝下,所有人都看向薛大師,就見他須發皆張,怒火熊熊。
“怎麼,不是覺得一文不值麼?”陸澤神情一收,淡漠看去。
在座都是富豪大佬,一個個心思玲瓏,這才猜測,那地徑儀怕不像學大師所說的不堪。
這小子壞我好事!
薛大師轉頭看了李義仁一眼,就見他眉頭緊鎖中點了下頭。
“好小子,敢哄抬物價,是不把我蘇省之人放在眼裏?”薛大師抬手一直,如枯槁的手臂頓時被注入了血肉一般,鼓漲了起來。
眾人一看,識相的連忙推開。
薛大師此時顧不得道士形象,死死的瞪著陸澤,恨不得將此子硬生滅殺。
“方才不是你說此物無用?”陸澤冷笑,“但此物對我有用。”
此時薛大師若再言語下去,就會跳入對方的口腹陷阱。
“好,你敢拆老夫的台,就該知道後果了!”
他從牙縫中擠出這番話後,一張老臉上如同蒙上黑氣,陰森不定。
“李義仁,你的人敢在海州動手?”周雄拍案而起,“來人!”
他一聲令下,廳外頓時衝來幾名黑衣漢子。
這裏畢竟是海州,就連這院落的安保工作也有周雄安插的人手。
李義仁反笑,就這麼幾個人能頂什麼用。
“一群爬蟲。”
薛大師絲毫不在意這幾名跳梁小醜,反而陰測測的說道:“就憑幾個渣子,攔得住我?”
“那我呢?”陸澤一步跨出,整個身體猶如拉出一道殘像,分明隻邁了一步,卻又股近在咫尺已然奔赴的架勢!
“大師小心!”
一道怒喝猛然從李義仁身邊炸響,一道身影鬼魅般衝了出來,那身影雙臂一拳,空氣中便有如雷暴貫耳。